难怪万承如此反应,现在周边临县都被涌入的灾民搞得一团乱,却唯本县一家独好,岂会不招来嫉妒。
清水县已经做了各项预演,每个人都充分调动起来。
正常贸易,维稳市价。
大的有苏朵朵带回的军备订单,中部有各项工程,下面还有各项跑堂任务。
已经形成了一个良好的循环,让每个人都有钱赚。
万承的赈灾款基本都用在了外来灾民身上。
没办法,政绩太好,招了同行嫉妒,好几个县偷偷放行灾民涌入本县。
好在清水县走的是以工代赈的方针,来的灾民经过救治后,全部被纳入到基层建设队伍,产能度得到大大提升。
春暖花开时,本县也迎来了第一波收获。
药材割了一茬,全由苏朵朵回购,价格公道,带给了人们更多的信心。
让苏朵朵惊喜的是,用仙山果树上枝丫嫁接的果园,也开花了,这代表本土有了第二项新特产。
“苏姑娘,现在咱们库存空虚,是不是就不要去临县置办田产了?”裴掌柜一脸担忧。
苏朵朵挑眉看回他。
不憋着了,他们终于来问了?
看得裴掌柜移开目光,扫了一眼其余几位管事,她扯了一把椅子坐下。
“年前,五文钱买一升米,现在十文钱买一升米,作何解?”
裴掌柜如今遭苏朵朵摧残的久了,也不在乎面子了,直言道:“米贵了啊。”
其他几位荣幸进入商学院的管事也都认同的点点头。
很明显的道理啊!
“那钱被谁赚走了?”苏朵朵穿着春袄半支在椅子上,再问。
“粮商啊!”活了大半辈子,还被抓来上课的几个店铺掌柜异口同声。
她毫无意外继续道;“那你知道同样的钱,购买力却在降低,不单是你的财富被人收割了,而且钱在贬值么?”
杨福几人仍一脸不解,这有什么区别么?
“今年你有银票一万两,放在银庄里吃息,三年满打算几百两。可今年你低价买入田产,三年后转手卖,可能净赚几千两。”
苏朵朵跟他们解释不了股票的运作原理,也解释不了资本决定市值。
“这叫保值。”她只能旁敲侧击。
“若你的钱只放在库里落灰,三年后即便收入了几百两的利息,可还是无形贬值了几千两。”
低买高卖,他们懂。
只是现在关键是库里空空,他们还得借钱买田产,后续的收入刚回来就得填补亏空。
得亏银庄的掌柜不再,不然知道他们的情况,一定不会给贷那么多钱。
几个天和商号的掌柜,都一脸愁容。
本以为落水之际,被大船救了,谁知道这船它露底……
苏朵朵也解释不了什么是融资,什么是开拓市场,只能拿实例来举。
“现在本县人口与洪安县比,谁多?本县商铺售金与临县比,谁贵?又谁工价高?”
苏朵朵一连几问,众人更是疑惑。
“当然都是本县人口多,田产售价低,工价高。”
灾民们全都被安排落户垦荒,人口已经快的过了其他临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