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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在那裡拿腔拿調的裝模作樣，你們這些傢伙都是一夥的，分什麼你我？問你什麼就說什麼，否則沒你好果子吃！」廖序熟練的在一旁唱起紅臉。

邵毅嗤笑：「警官這是什麼話，我不是嫌疑人吧，我只是被要求來詢問的吧，也要受到這種對待嗎？實在過於霸道了，我或許會投訴。」

「你當奶奶我是嚇大的嗎？」

廖序用力將桌子拍出了巨響，厲霖逸適時的按住她控制了這場爭吵：「行了，邵先生業務繁忙，我們要理解，我相信邵先生也會理解我們的，對嗎？」

「這是當然。」

「那真是太好了，我們也不浪費時間，原本是希望你自己告訴我們的，既然不願意，那就只能我來說說我們在監控里看到了什麼吧。你說你跟宋敏敏沒有說過話，可監控清晰地拍到你們走到了一起，你真的沒什麼要解釋的嗎？」

第5章看他脖子上那條疤

邵毅收起了的表情，視線在厲霖逸和廖序之間迴蕩：「我覺得這是我的私事……」

「以前可能是的，但是現在有人死了就不是了，不需要我來告訴你事情的嚴重性，你應該想的到不坦誠的下場。」

厲霖逸淡淡的說著，並沒有顯出多少氣場，威脅性卻袒露無疑。

邵毅沉默了一陣，開口說：「我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跟宋敏敏之間也只能算醫生和病人的關係。」

「她有心理疾病？」廖序問。

「還沒達到那樣的程度，可能是因為環境原因，她似乎有點抑鬱，平時也有些暴力傾向，我跟夏斌說過很多次，不要跟宋敏敏單獨在一起，但他顯然不會聽我的，所以昨天我看到宋敏敏就提醒了她幾句，要她別總是仇視夏斌。我要交代的只有這麼多。」

邵毅的話很直白，矛頭明顯指向宋敏敏，他給到厲霖逸的信息，宋敏敏已然是最大嫌疑人。

這個人是唯一一個出現在命案現場，並且最靠近死者的，其實根本不需要什麼人提醒，她都摘不出去，只是因為現場當時宋敏敏的狀態不佳，讓她的角色產生了偏差，導致警方第一時間表現出的並不是懷疑，但邵毅的一番話，又重將宋敏敏拉入局。

可厲霖逸對此卻是存疑。

在這種地方工作的人，大多知道自己能夠承受的量在什麼地方，酒量也會比一般人好上很多。

而就是這樣一個人，如果不是被逼迫，要遇到什麼事才能在沒有外人的情況下自行喝到酒精中毒？人體的保護機制很高級，大腦也會在意識到危險時不斷發出信號阻止這瘋狂的行為，因此在那樣的場景下，厲霖逸依舊認為除宋敏敏外還有一個人。

「你覺得宋敏敏是個怎麼樣的人？」厲霖逸將這個問題拋給了邵毅。

「是個可憐人，年紀輕輕就自己出來打拼，沉醉大城市的燈紅酒綠，進了所謂的高級會所工作，最後遇到了一個……僅僅只是有錢的人。」

厲霖逸眉心一跳，神色沉了沉。

邵毅這番話很有意思，不是對宋敏敏，而是對夏斌。

「我以為你應該挺喜歡夏斌才對。」

「這跟我對他評價一般並不相斥，夏斌對會跟他胡鬧的朋友都不錯，也算得上義氣，在這一點上，我也欣賞他，」邵毅理所應當的回應著。

「依照你的意思，你覺得兇手是宋敏敏？」廖序扯出了命題。

「我並沒有這個意思，也沒有資格這樣猜測，對於這個女孩，我個人認為不管她做與沒做都不是她的錯。」

厲霖逸的目光驀地凌厲：「所以你認為夏斌該死，就算你知道有人要殺他也不會選擇出手幫忙是嗎？」

邵毅的眼睛微微睜大，忍不住笑了起來。

廖序一向受不了被這樣不尊重，幾乎是瞬間就被點燃了怒火：「看清楚這是什麼地方！別給自己找不痛快！」

邵毅抬起手晃了晃，很是艱難的止住了笑，深吸了一口氣說：「我怎麼可能見死不救呢？我可是個遵紀守法的好公民。」

廖序猛地坐直，甚至要站起，卻被厲霖逸用力按住，升騰的怒意也在瞬間被強行撫平。

厲霖逸按著廖序的肩膀，對著邵毅冷笑了一聲：「邵先生最好永遠記住自己這句話。」

「我當然會記得，警官不用擔心。」

厲霖逸感受著掌下廖序手臂的顫抖，暗暗扯了兩下，才帶著她一起離開了審訊室。

他帶著廖序，正要敲響監控室的門，卻被周子棟搶先了一步，兩人對視了一瞬，都能明白對方的意思，便沒有過多的交流，周子棟也走向審訊室準備做邵毅的善後。

「他跟宋敏敏絕對不簡單，感覺有點過河拆橋，掰扯了這麼久，結果轉頭就要我們覺得人是宋敏敏殺的。他這個人就算沒有參與犯案，也一定知道這個計劃，不能放他走，」回了座位廖序立刻就開口說道。

鮑康桀聽著她的話，從文件堆抬起頭，迷茫的問：「怎麼說怎麼說？」

「不放能怎麼辦？別說他不像殺了人，就是真殺了，我們現在什麼證據都沒沒有，也留不住他，」沒去理會鮑康桀，厲霖逸煩心的拉過椅子坐下，對著廖序繼續道：「不能太著急，我們要冷靜點，他這類人就是自大，一旦自大，再謹慎都沒用，我們要比他更有耐心，要逼他暴露破綻。」

「我知道，可就是想不明白，他看起來不像是一個……一個很重情義的人，但是他今天的樣子，倒像是在幫著什麼人，拽著宋敏敏不放，也想是為了轉移我們的目標，」廖序也泄氣的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