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表姐,是会吸孕气的!”朱玥道。
“啊?”芃娇懵了:“什么意思?”
朱玥说:
“你道为什么猪族的生育能力越来越差,上次差点连上品也没有了。而她却从一个无品,一跃成为神品。正是因为,她把咱们部族雌性的孕气,偷偷吸了!”
芃娇吓得捂住胸口:
“你的意思是……”
“姐姐,你还不明白吗!”朱玥陡然拔高声调。
“她吸了咱们的孕气,咱们的生育能力就下降了,品级也下降了!就比方说姐姐,你本来可能是个中品,但因为她,变成了一个下品……”
“我本来是个中品……”芃娇喃喃着重复这句话。
然后双眼突然爆出憎恨的光芒。
“我本来可以生孩子的!”
“对呀!”朱玥满意地附和。
“若不是被她坏了运气,说不定姐姐你早就给樊大哥生了一群孩子!也就不必像如今这般,提心吊胆,饱受非议……”
芃娇只觉得浑身冷,冷得她上下牙直打颤。
“鹤伏夕……”
“鹤伏夕……”
“鹤伏夕!”
她抓起一把药草,冲出洞口,狠狠扔到山下。
朱玥欣赏着她的癫狂,心中暗喜。
她若无其事地起身,说:
“时间有些晚了,我该回家了。姐姐,既然事情都生了,你也别想太多。如今她又是雌夫人,小胳膊哪能拧得过大腿呢。”
往前走了两步,她又哎呀一声。
“知道姐姐备孕艰难,妹妹我还是要提醒一句,有些东西,家中可千万不要放。比如麝身上的臭子,无孕的闻了会不孕,有孕的闻了会堕胎,是极危险的!姐姐记得要避着些。”
然后她就走了。
芃娇果然记在了心里。
当夜,她和樊钺翻云覆雨之后,窝在他的怀里,状似不经意地说:
“我近来有些积食,听闻麝肉可以补虚消积,不若你猎一头回来,让我试试?”
樊钺疼她疼到骨子里,自然是有求必应。
没过几天,他便扛回来一头麝。
芃娇趁他不备,将那臭子割下,藏了起来。
次日一早,趁来学做衣服的雌性们还没来,她又提着一篮果子上了鹤伏夕的门。
“伏夕姐姐。”她笑吟吟的模样,和气又无邪。
“这是昨儿钺哥翻了几座山,在山崖边摘的果子,很是难得,我送点给你尝尝。”
鹤伏夕毫无芥蒂地接下,笑着道谢。
两人叙了会儿话。
天很热,但因为鹤伏夕将洞穴装修了一番,日日打扫得很干净。
她又爱洗澡,故而身上没什么味道。
芃娇就不行了。
她懒怠到河里洗澡,已是有一个多月未沾过水,身上臭味浓烈。
再加上她还穿着兽皮,未经加工处理的兽皮,甚至有些腐烂气息。
因此,她来了之后,鹤伏夕洞里竟也出现了一些苍蝇蚊子,缠绕不去,颇为恼人。
鹤伏夕平素最讨厌这些,正想要去烧一些干草,熏一熏。
芃娇却拉住她。
“姐姐身子重,那草烧着烟大,万一呛着就不好了。”
她掏出一个精选了上好兔皮制成的小袋子。
“我素日里爱用这驱虫包,里头装的是一些常见的驱虫植物,部落里头的小雌性们人手一个的。既然姐姐没有,我这个就送给姐姐吧。”
鹤伏夕下意识要拒绝,但芃娇非常热情,塞进她怀里就走了。
于是她随手丢在了石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