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不直接來找我?」
來找他,什麼都不需說,他會立馬把東西雙手奉上。
路綏搖頭,「屬下不知,老爺沒說。」
「我去問問父親。」
顧濯纓赤腳往外走,路綏擋在他身前。
「世子爺,別忘了你今日怎麼和長公主說的。」
顧濯纓如被凍住。
屋內一燈如豆,模糊朦朧地映出郎君落寞的身形。
友妻。
這兩個字如咒語,把他死死捆住。
他沒資格關心,也沒資格多問。
甚至齷齪到不可見光的心思,都是他的一廂情願。
第49章賣酒
沈晏之帶回天山雪蓮,度之快,讓郁秀院內的人愕然。
他風輕雲淡道:「我去顧府時,定國公尚未就寢。」
「他聽聞我想要東西救人,直言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當場給了我這個。」
定國公素來心慈好善,此事人盡皆知,聽他這般說,屋內人並未起疑。
匣子打開,曹太醫驚嘆:「定國公當真出手大方,一次給了兩錢。」
賀妙心捏著帕子的手緊了又緊,心裡難受得不是滋味。
這等好東西,一次得到兩錢,不能私留,只能眼睜睜看著拿去給秦歸晚入藥,實在暴殄天物。
杜氏眸中精光閃過,給自己貼身丫鬟使了一個眼色。
兩錢過於浪費,煎藥用一錢即可。
丫鬟當即上前,「大公子,交給奴婢吧,奴婢現在就去煎藥。」
沈晏之淡淡出聲,「定國公說此物藥性奇特,必須懂藥理之人親自煎,才能發揮最大藥效。」
言畢,抬手將東西遞給曹太醫。
「曹太醫,有勞了。在下不想厚著臉皮再去顧府要一次。」
曹太醫瞥到杜氏眼中一閃而過的貪婪,瞬間心下瞭然。
接過東西,擰眉嚴肅道:「確實如此,一旦煎藥時間和火候掌握不好,藥效全失。」
「你們稍等片刻,老朽去去就來。」
杜氏僵硬地笑了笑,不再多言。
曹太醫拿著東西出門後,暗自腹語。
這沈家的水真渾。
屋裡寂靜地可怕。
賀妙心淚眼婆娑坐在榻邊看著秦歸晚,時不時抹一下眼角。
杜氏來回踱步,略顯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