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的,您判。”
许知秋乖巧地应下,身体跪的笔直,等待着简老太太的宣判。
简老太太看着乖觉的她,心里止不住的叹气,失而复得,她却要为儿子讨一笔债,真不知道,这个做法,她究竟是对还是错。
不经意间的抬眸,看见她眼底的犹豫之色,许知秋心里暖意满满。
她跪行到她面前,态度真诚。
“简老太太,您不必心疼。”
简老太太摸了摸她的脑袋,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转身离开片刻,归来时,手上拿着戒尺。
她坐在椅子上,拿着戒尺,点着自己身旁的长凳上,示意她过来。
许知秋快挪到那个位置,将身后袒露在她面前,继续跪着。
“趴上去吧,我想你不一定挨的住。”
简老太太的声音,温柔中带着一抹强硬的命令,令她无法拒绝,只能听从安排。
待人趴好。
她把戒尺抵在她身后,严肃至极的嗓音,自上而下传来,带来极强的压迫感。
“家法你挨不住,便用对待儿媳的规矩,算算账,你且听好,问而不答是要加罚的。”
“六年前,你做下那些事情之前,可曾考虑过我们这些护着你的长辈?”
“不曾……”
简老太太压着她的腰,不由分说地开始落尺,一下狠过一下,似是要撕裂她的身体一般,痛楚传遍四肢百骸。
十记后,简老太太收手。
许知秋满脸汗水,眉头因为疼痛皱巴巴的,配上水滴,看起来有种落水芙蓉的错觉。
看着她的模样,简老太太微微蹙了蹙眉,厉声提醒道:“挨不住说,别逞强。”
“罚不是目地,是让你记住,你的身后还有我们这些老不死,你没有必要那般逞能。”
她眼角含着泪,显得有些楚楚可怜。
“对不起……”
嗖啪——
一连数十下,生生打出了她打转在眼眶的泪水,额间的碎被汗水浸湿,脸色也越苍白起来。
她把戒尺抵着她身后,言辞犀利,却是字字句句皆是真情实感,令人动容不已,
“作为你的长辈,这声对不起,我不接受,我更愿意听到一声,谢谢您,作为你的婆婆,这声对不起,我可以理解为,挑战我对你的保护欲,因为这样罚你,可有怨言?”
不知为何,她说的话,许知秋想要反驳的话,像是深深堵在口腔,无论她如何张口,都无法为自己辩解一二。
她低垂着眼帘,总感觉在躲避着什么。
简老太太看着这里她,心里窝着一团火,一股脑对着她泄。
看似单薄的戒尺,在年老的她手中,挥舞地虎虎生风,甚至有种刀刀泣血的杀戮之感。
“啊啊啊……”
许知秋饶是再能忍,也遭不住这般毫无章法,又带着十足火气的重责,无奈痛呼出声。
她大口喘着气,犹如搁浅的死鱼,脸色更是苍白的像张白纸,洁白无比。
“噤声!”
避话不回答的她,让简老太太莫名觉得有些聒噪,她眼神示意她不要出声音。
许知秋急忙止住,还没溢出口腔的痛呼,原本哀嚎的痛呼,变成了呜呜咽咽的小声哭泣。
简老太太边罚边训,力度大得出奇,打法也是越凌厉,那样子不知道实情的人,大有可能认为她会把手下的人,彻底打死。
“你已是为人师者,不可挺而走险,不可以身犯险这件事,你难道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