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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里斯舞和祭拜（第2页）

路灯已经亮了起来，拉长了暗淡的影子。街道旁的公寓楼里三三两两的亮起了灯。

直到抽完烟，走出的谍报员没有再走近拉起一旁的亲友，而是径直地走向马路对面的垃圾处理处，将空了的烟盒和手中的烟蒂丟入垃圾桶。

深绿色的垃圾桶表面斑驳着暗淡的色渍，四周围着图省事的人直接丢下的垃圾袋，甚至还有零星的杂物散乱在地上，远远就能闻到淡淡的臭味，让人根本不想多做停留。

半黑的天色下，少年隔着老远丢完垃圾掉头就走。

而困惑的跟在搭档几米外的魏尔伦则仿佛知道了些什么，几步走到兰波身边，重新牵住了他的手，而感到身上的烟味散的差不多的谍报员也顺手回握住了他。

“兰波，我们晚上吃这个怎么样？”

当兰波含笑看向魏尔伦指着的方向，才发现大事不妙，魏尔伦直直地指着一家英国餐馆！

“是今天中午的咖喱饭不合胃口吗，保尔？”

“？并没有，味道很丰富特别。”

可疑的沉默后，兰波回道：“那我们就继续去那家餐馆吧，这个下次再尝试好了。”

“好吧。”

继续光顾了中午的那家印度餐馆后，回到房间的兰波谨慎地反锁好门重新检查了一遍房间，才从亚空间拿出了一个灰扑扑的东西。

一个在他走进垃圾桶丢垃圾的同时使用亚空间不着痕迹收起来的目标物品。

桌子一旁的魏尔伦则惊讶地看着他手里的东西：“老鼠？！”

正在毫不嫌弃地在老鼠身上摸索着什么的谍报员闻言对着亲友略略举高小小的尸体，当着他的面用剪刀沿着隐蔽的内线打开了它的腹腔：

没有喷溅而出的血液，也没有血淋淋的内脏，鼓囊囊的腹腔中填充着半旧的棉花，几下翻找，兰波就拿出了一张紧团着的纸条。

将完成任务的老鼠丢在一边，谍报员慢慢地抚平了纸条，上面只有红笔的E1175和黑笔的E1182。

一旁的魏尔伦凑了过来：“E1175，E是指？”

“东区。”顺手拿起一边的火柴盒点燃了纸条，兰波又将他早早放在桌上的一条金项链塞了进去，复原了这只小老鼠。

转身将它放在角落的垃圾袋中藏好，又拿抹布擦了放过老鼠的桌子，兰波去洗手了：m

“明天把它丢回去就好了。”

“为什么是老鼠，兰波。它又脏又恶心。”

谍报员一边擦着手，一边回答道：

“正是因为大家都这么想，所以这样很安全。因为一般没有人想到一只死老鼠会是我们传递情报的媒介。

当然，也不仅仅是死老鼠，手套、石块等等都是可以的，因地制宜；同时还有配合着提前约定好的暗号——”

“这就是谍报员，保尔。怎样都好，只要能完成任务。”

海格特公墓。

又等了一天，在四天的复活节假期结束的第二天两人出发了。

天公也为他们的任务作美，刚出发不久就下起来绵绵阴雨，可以预想到这个对外开放游览的美丽墓园在工作日和天气的双重因素下，人会少很多。

打着雨伞，身着黑色的衣服，怀抱着新鲜花束的两人一看就是来缅怀亲属。

漫步在这个安葬了诸多重要人物的美丽墓园，一排排或是灰白或是漆黑的墓碑间，是萌发新叶的树木、是在雨中也尽情绽放的花朵、是观景的游客和祭拜吊唁的本地人。

如花园般的景致，映衬着座座墓碑，纵使天气阴沉，也没有丝毫阴森萧瑟，满是宁静和谐。

两人左看右看，终于停在了E1182对应的墓碑前，不同于几步外的目标，这里已经生出了簇簇杂草，将墓志铭半掩了起来。

将手中的伞和花束递给身后的魏尔伦，又摘掉手套放入兜里，没有管绵绵细雨，兰波走近它开始清理工作：

几下连根拔掉了杂草，然后将他们和落叶扫到墓碑后的树根处，退后几步看了看整洁里许多的墓碑。

兰波重新拿过雨伞，和魏尔伦一起将花束献上，魏尔伦还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他没有拆的彩蛋和着他的小花束一起放下，全程抿着嘴紧紧地盯着眼前的墓志铭：

“SoGladToBeBorn”

十几分钟后，闭目“缅怀”结束的黑发少年终于通过释放在地下的异能读完了阿诺德的一生，带着“弟弟”离开了。

一路上两人都低垂着头，神色沉郁，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如同那些祭拜完家属的人一样，没有了后续再游览的兴趣，匆匆走出园区，踏上了回旅馆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