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管家疾步过来禀报给齐宿知晓,问道:“王爷打算如何?”
齐宿一挥手:“去找,京城里客栈民宿都打听一下,找不到就算了。”
“老奴明白了。”卢管家弯了弯腰,回身就叫上几个家丁外出办事。
叶从蔚在一旁端着小碗喝甜汤,“人跑了,可会妨碍王爷?”
她怎么看着他并不真心想找呢?
“你且猜一猜。”齐宿做出一副考考她的架势。
叶从蔚放下小碗,拿起暖手的汤婆子捧着,“应该不妨碍,家丁能找着什么人。”
若真心想找,肯定派屡楚。
齐宿笑而不语。
叶从蔚不禁好奇:“王爷知道杜姑娘所在之处?”
“她去了徐家。”
“哪个徐家?”
“当朝阁老,刚正不阿的那个徐家。”
叶从蔚闻言愣住:“这……怎么跑去徐家了呢,那样清净的门楣,怕是不给她进去。”
杜佳期不是什么良家女子,言行举止均可观摩一二,她去徐家又能做什么?
叶从蔚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
“很简单,想趁机邀功,得一笔安身立命的赏银。
”齐宿端起她喝过的甜汤,轻抿一口:“不够甜。”
“不爱太甜的,”叶从蔚一手撑着下颚,“王爷的意思是,杜佳期手里握有大皇子的把柄?”
“是,所以她来接近本王。”
“是故意卖身葬父接近你的?”叶从蔚恍然大悟:“我说呢,即使被主母净身出户,也不该半点身家也无。”
怎么都会藏着私房钱吧,她还号称聪明人。
父亲死了是真,但并未可怜到那般地步,吃准了豫亲王喜好美色、怜香惜玉,所以送上门来了。
不过……“王爷是否拒绝了她,这才使得她逃跑?”
齐宿没有否认,“这事不该本王来做,自然不会答应任何。”
“是怎样的把柄?能说么?”叶从蔚问道。
“不能。”他干脆得很,还冲她扬眉一笑,俊颜透出几分邪肆。
叶从蔚抿抿嘴,那她就不问了,反正总有水到渠成真相大白那一日。
其实她想知道的,并非这个把柄是什么,针对大皇子的把柄,于太子何干?
眼下最难的,是阻止名正言顺的太子登基,大皇子没多大威胁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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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八节后,京城下了一夜大雪。
街道和屋顶覆盖银霜,雪白一片,干净无瑕。
距离年关一步一步逼近,很快便是小年,再接着就到了除夕。
皇帝一病不起,连着几日粒米未进,状况很不妙。
京城各个酒肆茶馆均已传开了,百姓们入冬闲来无事,就爱凑一块儿烤火喝茶
磕叨两句。
大家都不希望圣上驾崩,否则这个年没法热闹了,红色窗花都不让贴,更别提红灯笼了。
便是烟花爆竹,到时也给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