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长生三人一马进入中堂,迎来等候众人齐刷刷的注视。
“大哥,你怎么也在这里?”
孔希文砍头的场景都经历过多次,大厅里的景象并没有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反而是见到了自家大哥,让他失了分寸。
大太太瞳孔骤缩,县令大人都被擒了来,…
四方与门房老头再度交换眼色,皆有一丝庆幸,还好没轻举妄动,特么召集一帮乌合之众顶个屁用,人县老爷都被提溜来了,这曲阜当地又没有朝廷卫所,还有谁能制止这位小爷?
孔大掌柜满脸苦涩,今天这事愈不可收拾了,自己的弟弟,一县之尊都被生擒,哎呦喂,完犊子咯!
“大哥,你没事吧?”
孔希文疾步过来搀扶自家大哥。
“文弟啊,大哥无事,只是,只是你,唉,罢了罢了,且看这位爷如何个章程吧!”
孔希文怒而起身,转头朝6长生呵斥,
“6长生,本官不知你与这脏帮是何恩怨,但本官的大哥乃是本分商人,你将他拘禁是何道理?”
6长生扶额,之前倒是忘记将这局外人丢出去,略一拱手,
“孔大掌柜,抱歉,倒是连累你受惊了,我长生门惩奸除恶,自不会牵扯无辜,你可以走了!”
胖子内心一个激灵,地面却传来气息低迷的声音,
“无辜…无辜个屁!”
“他来寻我谋你的新钞罢了,哈哈,咳咳,哈哈哈哈…”
胖子一个蹦跳起身,
“脏老鬼,你莫要血口喷人!”
转而朝6长生连连摆手,
“这位公子,您莫要听他胡乱攀咬,他,他…”
胖子对上6长生戏谑的微笑与深邃的眸子,慌乱到了极点,实在编造不出理由,毕竟‘新钞’二字足矣!
孔希文何等内慧,应天府皇家银行行新钞,这等大事他一个知县如何不知。
6长生明显是从京城来的,携带新钞不足为奇。
再结合情景对话,哪里还不清楚自家这个贪财大哥的图谋!
就说怎么大哥在此地,原来是正巧被人堵了个现行!
“哎呦,我的大哥!”
孔希文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又冷冷瞥了地上凄惨的脏老鬼,转而朝6长生拱手,
“6老弟,我大哥好收藏,此番却是有些糊涂,好在无事生,还请看在本官的薄面,就此罢了吧,这份情本官定铭记在心!”
6长生不语,转头朝阮大山道,
“徒儿,你且告诉这位知县大人,长生门的宗旨!”
阮大山一礼,
“是,师傅!”
转而直挺小身板,朗声道,
“我长生门与罪恶不共戴天,长生门徒将遍及天下,成为罪恶之人的梦魇,只要你为恶一方,就要做好随时被我长生门徒灭杀的准备,可能是在路上,也可能是在你的床上!”
大厅众人心神震荡,长生门三个字深深烙印进了众人心房。
孔希文心凉了半截,但嘴上由不罢休,一脸正气沉声呵斥,
“6长生,亏你深受陛下倚重,却怎可作出如此江湖草莽之举?惩奸除恶自有朝廷律法,你6长生也好,长生门也罢,岂有代天执法的资格?你如此年轻,又文武出众,正是朝廷不可多得的栋梁之材,本官劝你莫要自误!”
阮大山满脸敬畏地望着6长生,原来师父竟有如此背景?!
与他这般聚焦6长生的比比皆是。
脸颊青紫的女子喃喃自语,
“长生门…恶徒的梦魇…”
6长生轻笑,
“呵,孔知县好官威,6某结识的太子、藩王、国公、将军中居然难觅有你这番威势的,不愧是千年曲阜,国中之国!”
“6某懒得与你辩论你在曲阜是如何执法的!”
“叫你来只问你一件事,说吧,明教还是弥勒教!”
孔希文瞳孔骤缩,却不知他的细微表情尽收6长生眼底。
“我不问你们之间的腌臜勾当,更不问接头人,告诉我,关于他们老巢,你可听闻只言片语?”
“本官不知你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