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雲亭慢慢笑了開來。
*
嘉禾一大早便帶著半芹出門置辦衣服飾,接近晌午置辦好一切,兩人坐上馬車回丞相府。
丞相府位於東街,東街離皇城近,住的都是些皇親重臣。
馬車咯噔咯噔駛入東街,耳畔傳來歡慶的鑼鼓聲。
嘉禾撩開車簾探頭望去,前面太傅府的門前一派喜慶。
明日便是江太傅的六十大壽,江太傅德高望重,門生滿天下,還未到壽辰當日,太傅府上已經提前開始熱鬧了起來。
冬日寒風烈烈,吹得嘉禾腦袋發脹。馬車經過太傅府門前,忽地一陣眩暈感朝嘉禾襲來,恍惚間,一段陌生的記憶湧入嘉禾腦海。
第11章吾妻
一段陌生的記憶片段湧入嘉禾腦海。
嘉禾眼前驀地一黑,片刻後光線驅散黑暗,腦中畫面漸漸清晰。
畫面中她正置身於太傅府壽宴女賓席之上。
冬日積雪未化,瑩白的雪地上散著喜炮燃盡後的紅色碎屑,入目刺眼。
銀硃站在不遠處,風輕雲淡地笑笑:「我猜思謙肯定沒告訴你,他剛為我開的詩社題了字。雖說思謙一字難求,不過想來夫人應該不會介意的。畢竟夫人是思謙的枕邊人,不過是幾個字,夫人自然是要多少有多少。」
周遭嘲笑聲四起。
「咦,程嘉禾的臉色怎麼這麼難看?」
「能不難看麼?可從沒聽說沈相給她提過半個字。」
「倒貼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如願嫁了,還沒抓住沈相的心嗎?」
「她成親了?怎麼連喜帖也不發一張。」
「從來沒見過有誰成親連喜宴都不辦的。」
「說什麼不喜鋪張、一切從簡,我看是人家壓根沒把她放在眼裡,不想讓人知道娶了她罷了,哈哈哈哈。」
……
漸漸的,周遭之人的嘲笑聲越來越輕,眼前的畫面如畫布一般碎裂。嘉禾腦袋開始嗡嗡作響,緊接著畫面一轉,來到了丞相府書房內。
沈雲亭埋書案,知她進來,連頭也未抬。她給了沈雲亭一封東西,紙上寫了什麼她看不清。
沈雲亭看著那張紙,冷寂的臉上隱含著一絲讓人看不懂的複雜情緒。
耳邊嗡嗡聲一陣一陣的,她聽不清自己和沈雲亭說了什麼,只隱隱聽見沈雲亭沉著聲問了她一句:「怎麼還?」
什麼怎麼還?還什麼?嘉禾不知道。
她只知道沈雲亭剛說完這句話,她的唇就被他堵上了,又快又狠,仿佛要將她吞下一般。
她被他摁在了書案上,一會兒又被抵在了牆邊、窗台、書架上,最後被抱去了臥榻……
一陣天旋地轉,頃刻間眼前的一切都消失不見,嘉禾猛地回過神來,晃了晃發脹的腦袋,捂著一抽一抽地心,大口大口地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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