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墨说完,将眼前的酒一饮而尽,顺便将桌上的酒壶带走!
走到门口处,言墨停了下来,背着他说:“我知你因老爷觉得此生无力,可幼鹰终有一日会长成雄鹰,翱翔长空!”
说完,他往客栈的大堂走去。
言墨走后,周方似醉非醒的在窗前坐了一夜。
他以前是最烦饮酒之人,喝醉了说胡话做疯事,搅和的别人不得安宁。
可现在,他也不时靠饮酒来麻醉自己!
他忆起了儿时无拘无束的时光,忆起了与言墨一同长大的日子,也想到了父亲各种严苛规定,还有那些厌恶的‘攀附’和‘党争’。
后来,他想起了言墨离开房间时说的话……
……
翌日清晨。
樱桃收拾妥当后,沈思方才醒来。
“小姐,醒了?”樱桃拿着外衫,走到床榻前。
沈思伸了个懒腰,翻了个身,而后面朝着樱桃,继续赖着,不想起床。
“师父和言墨起了吗?”沈思眯着双眼问樱桃。
“言墨公子起了,周公子不清楚!”
说着樱桃凑到沈思耳边,小声的说:“言墨好像昨夜没在房间过夜,我晨起时,他在客栈大堂的椅子上打盹!”
“啊,真的?”沈思颇感意外。
周方对言墨跟她与樱桃一样,向来没什么主仆之分,怎就没让人在屋中歇下呢?
还没等沈思思考明白,叩门声响起。
樱桃慌忙帮自家小姐被子盖严实,然后走到门口处,开了一道门缝。
“言公子?”
“我家公子病了,劳烦沈小姐和樱桃姑娘帮忙照顾,我即刻出门去请大夫。”说完,言墨便匆匆下楼向客栈外跑去。
听说周方病了,沈思慌忙起身更衣。
“怎好端端的病了?”沈思有些纳闷儿。
“昨晚还好好的,怎么突然病了?”樱桃一边帮小姐更衣,一边担忧的说。
“许是刚到新的地方,水土不服!”
待沈思穿戴整齐后,主仆二人往隔壁房间走去。
沈思轻叩了几下门,无人应答,而后小心翼翼的推门而入。
此刻的周方,安静的躺在床上,和衣而眠。
沈思将一旁的被子,给他搭在了身上。
屋子里弥漫着难闻的酒气。
周方的脸色看上去有着不正常的红,沈思伸手在他额头探了探,慌忙缩了回去。
烫的厉害!
“怎么会这么烫?”她本以为是水土不服,眼下看这是高烧!
“樱桃,你去端盆凉水过来!”
“诺!”
樱桃端水过来之际,沈思将周方身上的被子往下拽了拽。
犹豫了一下,又伸手将他胸前的盘扣解开了两颗,拽的松散一些,好散热。
樱桃将水端过来的时候,沈思找了一块棉质的手帕,放在凉水中浸湿,而后拧干些许水分,搭在了他的额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