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襄君瞧着那抹猩红,喉咙哽凝,暗忖:倒也不宝贵,你要实在喜欢,我能给你千百个,来一次给一张。
不等她敷衍,康灯再次催促,夏明勤怒眉瞪目狠狠朝外瞥一眼。
许襄君指尖适时将人往外推:“陛下,朝政大事不容耽搁。”眼睛从被里小心翼翼探出,轻声细语,“襄君累了,要歇息,不能起身恭送。”
小女儿的娇俏尽显个十成十,若有的风情贴眉而至,掩映生姿。
夏明勤兴致高,朝门外喝:“进来伺候。”
康灯带着一众奴婢进门,各司其职开始为夏明勤洗漱穿戴。
许襄君瞧着烦,直恨他破事多麻烦,可一面还要应付作笑,心里更懒得看他。
夏明勤穿戴好,瞧着帐中人:“襄嫔静容婉柔,丽质轻灵,柔嘉维则,深慰朕心,册封婕妤,字嘛还是留用襄,按高出一品赏赐。”
康灯惊抬两分眸,高出一品来赏?
许多入宫三五载也未定能爬上这高位,这位襄婕妤当真不简单。
夏明勤踢脚康灯:“去跟皇后说,襄婕妤身子荏弱,再修养段时日在行规矩。”
康灯垂颈应‘是’。
许襄君得了赏非得与他表面周旋,掩着几分不情不愿从床上起身,一手打帘敷衍跪在床上谢恩。
虽她清喉娇啭,但夏明勤依旧攒眉。
抬眸见她弱骨纤形修项秀颈,立马将她承恩恃宠不懂规矩的意头摁灭。
笑着罢手:“且歇着,晚些时候朕再来看你。”
许襄君余光见着他离开,一个翻滚滚到床榻里间,颦眉抱住枕头。
白衡见着自家娘娘升了位份,带着阖宫上下奴婢内侍前来拜贺。
许襄君不抬头都知道黎至必定会称病不来,恹恹:“都赏,下去吧,本宫要休息。”
转而想到什么,许襄君:“平珠留下。”
白衡放下御膳房送来的补品,带着众人出门。
平珠伏地,模样恭敬乖巧。
许襄君趴在床边,勾指撩开纱帐:“昨夜姐姐辛劳,去将补品喝了补补身子。”
平珠起身,一切尊听。
端起碗时许襄君眸子囫囵一转:“验个毒再用,宫里不比外头,人心腌臜。”
平珠吓得腕子跌晃,差点掉了碗。
许襄君抿笑,散着腔漫不经心:“其实也无妨,大抵不会多毒,最多也就是让人损伤身子不能生育,或是近些时候不能侍寝罢了。”
她捻过丝,在指腹间盘玩:“她们胆小,不是极致利益相冲不会断腕。我刚进宫,与她们其实并无实质瓜葛,帝宠这种东西都是要费尽心思抢的,所以小打小闹无妨。”
“我不在乎,但你的身子还是要格外照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