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白一边放下篓子,一边说:“那个不行,已经老了。”说完用穿着绿球鞋的脚在林中走来走去,在厚厚的竹叶上踩。忽然停下,蹲下|身子,用小锄头刨了几下,一根很嫩但是快要成熟的笋子就露出地面,姜白伸手掰断放到篓子里。过了一会又找到一根,挖出来扔到篓子里。
谢铮看他挖的轻松,一挖一个准,没有空的,也就到处踩,没提防踩到一根稍微高些的笋子上,踩断了,只好捡起收起来。又踩,这次却忽然踩到什么很尖锐的东西上面,因为他换了一双薄底的运动鞋,鞋底一下子被扎透,谢铮没想到,脚掌一痛,身体晃了一下,他还是没习惯站在斜斜的陡坡上,一下子失去平衡倒了下去,胡乱抓的时候,抓住了一根竹子,谁知道那竹子是新生的,太细了,立刻向下弯去,谢铮下意识喊了一声,姜白立刻回头,见这情形顾不上多想,一下子扑过来,堪堪抓住了谢铮衣角,两个人一起向下面滚去,“扑通扑通”两声相继掉进了水潭。
谢铮懊恼地胡撸了一把湿淋淋的头发,坐在潭里看着姜白无奈地笑:“我不是故意的……脚被扎了一下。”
“我知道,难不成你还想在这里洗澡?让我看看你的脚。”
两个人坐到潭边的石头上,姜白把谢铮的脚脱了鞋袜放到自己膝盖上,果然前脚掌有个很微小的口子,还在流血。
谢铮摇摇头不在意地说:“没事,这么小的口子,一会儿就不疼了。”
姜白皱着眉说:“不行,沾了水了,我找点草药给你敷上,回家再上药。”
转身拿着锄头去林子里了,不一会就拿了一把草回来,在潭水里洗了洗,拿块石头砸的碎碎的,敷在谢铮的脚上,用砍刀割下自己的t恤衣摆处的一条布,缠好。
又看看两个人身上的衣服,叹了口气说:“没办法,先把衣服脱了晒一晒吧,不然没法回家了,这样穿着会感冒。”
谢铮从善如流,慢慢地把衣服都脱了,晒到石头上,姜白也脱了。两个人都穿着小裤衩相对。
姜白穿小裤衩的形象,谢铮早就见过了,还给他擦过身呢。
而谢铮穿小裤衩的形象,姜白却没见过,这一见,眼里立刻就觉得冒火。
为什么?嫉妒呗!为什么有人要长这么高的个子,为什么会有人有这么长的腿?为什么有人就会有这么好的身材?明明看着不是那么壮实,甚至还有点瘦,可脱了衣服却这么优雅白皙、修长健壮、肌理分明。双手后撑,往那里半躺半坐地倚着,跟人体模特似的。
姜白偷偷瞄着,心里偷偷嫉妒着,看着那手臂的修长肌理,小腹上紧实的肌肉,长腿的优美造型,隐隐全身蕴含着力量,姜白快吐血了。
谢铮像不知道他在看似的,左右动啊动,怎么动怎么都好看,那线条随着谢铮的动作优雅地变化着形状。
姜白的脸忽然红了,收回视线转身不再看谢铮。
这次改谢铮看姜白了,看那挺翘的小屁股微微撅着,散发着无穷的诱惑,姜白弯身在水里划着玩毫不自觉。
谢铮忽然发现这样不好,不好的原因是——他起反应了。
糟糕糟糕,吓坏了姜白怎么办?
谢铮赶紧收回身体,改成抱腿坐在石头上。
奇怪,姜白每天在他怀里滚的时候都没这么激动,还觉得自己定力不错,怎么现在……谢铮有点纳闷,更多的是难堪。
谢铮拼命冷静,想把火降下去。
可惜身体不听指挥,反而火越来越大,憋的越来越硬。谢铮都快急哭了,这要是让姜白看见,不把他想成流氓了?
正在为难,姜白忽然转身:“表哥,我去砍竹子做竹筒饭吧……”话没说完就奇怪地问:“表哥,你怎么了?脸这么红?发烧?”姜白紧张了,连忙过来摸谢铮的额头。
谢铮不敢撒手,立刻说:“竹筒饭?啊,我喜欢,你快去快回。”
姜白纳闷地摇了摇头:“不烧啊,难道是晒的?”摸摸谢铮身上,“也没那么热啊?”
谢铮在心里哀嚎:小祖宗,别摸了啊,会出事的——
姜白却不放心,反而上下左右地用力给他搓了起来,“搓一搓好一些。衣服还不能穿,等干了咱们就回去吧。你没习惯在山上呆过,恐怕是感冒了。”
谢铮憋的快受不了了,一把把姜白推到岸上去,“快去做饭,我饿了。”
谁知道在他伸手的档口,姜白忽然眼睛瞪大,手指着谢铮的下|身,嘴里呃呃呃地结巴了起来,最后憋出一句:“表、表哥,你,你,硬……”
谢铮绝望地低头,看着自己那此时不应该如此雄壮的兄弟,赶紧捂住,嚎叫一声:“没见过男人伯奇啊!快去做饭!”
☆、男人二三事
谢铮咬牙切齿地命令姜白滚去煮饭,姜白还在发愣,接下来就是爆笑,而且是指着谢铮捂住的位置爆笑:“哇哈哈哈——表哥,我早说过让你去找个女朋友结婚的,哈哈哈哈——男人嘛,憋着不好哈哈哈——”笑的站不住,一蹲就坐在了水里。要说姜白这种性格,对别人是做不出来这种行为的,可是谢铮宠他宠的太过分,让他觉得不管怎么样表哥都不会生气,所以,他有点无法无天了。
谢铮恼羞成怒,扑过来抓住姜白的手臂一拧就把他按在水里,恨恨道:“敢笑话我!找女人来不及了,这里也没什么可以泻火的,我就拿你代替了吧!”说着作势就要扒姜白的裤衩。姜白浑身水淋淋滑溜溜的,一边笑的直不起身还乱扭动,不好按住,谢铮笑着就跟他在水里肉搏了起来。压过来压过去,水花四溅,水潭被搅的沙子都翻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