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榕死死揪住床单,皙白的手背上青筋凸起,这才勉强没出什么声音。
贝雅听到他没大没小的语气就是一阵头疼,“小畜生,你怎么跟老娘讲话呢。”
“没事我挂了。”
岑寂接话接得快。
他这会儿在兴头上,压根懒得去应付他妈。
“没事我至于半夜三点给你打电话?”贝雅气哼哼道,“老娘才闲下来,马不停蹄地给你打电话来了。”
“那您不睡也不能不让我睡啊。”
“你当老娘不清楚你是个什么货色是吧?”贝雅笑骂他一句,没多扯,说了来意,“你大伯一家明晚上来吃饭,趁着还没上课,你去接榕榕回来吃顿晚饭,以后忙了难得回来一趟呢。”
“是今天晚上吧。”岑寂笑得懒散,“现在凌晨三点。”
“嘟嘟嘟-”
回应他的是一阵忙音。
岑寂懒得搭理,随手扔了手机。
“宝宝听到了吗?今晚上我们要回去吃饭。”
“嗯……”
许榕低低地应了声,困意、委屈、高度紧张等一系列情绪混杂在里面。
勾得岑寂心痒。
“岑寂,我想睡觉。”许榕偏头看他,小手去握住他食指,有一下没一下地在他指身上轻轻抠着,跟挠痒痒似的,“岑寂,我好累。”
“可我不想诶。”
他趴过去,将少女后背的酒液尽数舔干净,落下暧昧的红痕。
“我只想睡你啊,宝宝。”
*
黄昏四溢。
下午四点。
许榕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下意识抬手遮住眼睛,避开从窗户里洒进来的夕阳的光。
只不过是一个抬手的动作,她都感觉累得厉害,手臂仿佛有千斤重。身体像是被钉在床上了一般,一点也动不了。
昨晚是继她成年那晚的第二次。
成年那晚除了疼,岑寂好歹没折腾她。昨晚岑寂跟疯了一样地不知疲倦,她连自己几点睡着的都不清楚。
“岑……”
她张了张嘴,想喊人。
这才现自己嗓子哑得厉害,只能出很轻微的气音。
“醒了?”
岑寂从外面推门进来,坐在床边的时候顺便将她的军训服也放在枕头边。
许榕偏头看了眼迷彩,瞬间想起来貌似昨天班长有在班群里说今天要去领军训服这件事。
“手机。”
她惊得想坐起身,稍微抬了个身子又摔回床上。
目光落在旁边看好戏的岑寂身上,不知不觉间就染上了几分娇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