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神之际,身后的一棍子突然打向江佑安的后脑勺。
他连一句“你还好吗”的话都没来得及说出口,便被男人一把推开,晕晕乎乎之际,他倒在了周远身边。
看着眼前模糊的重影,他都分不清哪个是岑让,哪个是沈烬,哪个是谢景尘……
唯独,身边的人脸异常清晰。
那是周远,不是什么周七。
再醒来,听沈烬说岑让还在昏迷,于是,他壮起胆子找到岑温,祈求她能给他个帮助岑让的机会。
岑温知道他是江家人后,都不给他说第二句的机会,直接把他赶出了病房。
当天晚上,岑让出事了。
他的心率直线下降,心跳极速减弱,众人没辙的时候,他再一次请求岑温让他试一试。
这一次,她同意了。
72小时的抢救,江佑安从死神的手里夺回岑让的生命。
手术后,周远第一次主动找他说话,“他嗅觉异常敏感,一闻到刺激的味道就会变得十分暴戾,如果你真想救他,还真得拿出你们江家的本事!”
江佑安知道,他在讽刺他。
他又是在承认,他就是周远。
一闻到刺激的味道就会变得十分暴戾。。。。。。
这次打斗,光想想那满巷子的血腥味,都会令人不禁作呕,更何况是岑让呢?
那便足以要了他的命。
他没想到B-Puppet试剂给他身体带来的负荷竟如此残暴,这次高强度打斗直接导致他心脏供血不足,命在垂危。
此后,深深的愧疚和歉意一直深埋在他的心里,如同大树一般稳稳地扎根于他的心底,除也除不掉。
江家有罪。
罪不可恕。
是他想赎都赎不了的罪。
到现在,他都还记得,岑让昏迷期间,嘴里只有两个字,余染。
从那时候开始到岑让彻底相信他,他们之间总是会牵扯到这两个字。
想要治疗岑让的身体,对他来说,是一件相对简单的事。
但想要治疗岑让的心理,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余染是岑让烙在心里的疤,也是阻碍江佑安帮岑让治疗的最大的障碍。
因为江问宴不允许他回国。
这道压在心底的思念足以让人崩溃。
即使,他是岑让。
他用了四年的时间帮他消除掉身体的一道道伤疤,却始终无法化解他心理那道如刀割般的深瘢痕。
论余染对岑让来说是怎样的存在。
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因为世间真的没有任何一句话或者一个词来形容他们之间的羁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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