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江嘉昱的实验被毁,他也同那场大火一起消散,后江家被抓,只留了他和母亲两人。
但母亲常年病重,精神失常,最后自杀而亡。
算命的说,他家怨气太重,需要赎罪。
可是,他不明白。
什么叫赎罪?
怎么做算是赎罪?
就这样,他一个人,背负着“赎罪”二字浑浑噩噩地过了几年。
是后来遇到周远,他好像才活了过来。
他打听到岑让和沈烬有合作要谈,他便主动找到沈烬。
“我没力,只有钱,只要能参与进这次项目,无论出多少钱我都愿意!”
也许是他的财大气粗打动了沈烬,在众多合作商里,他选择了他。
虽只是初步约谈,但江佑安却已心满意足。
当时来面会的还有谢景尘。
他知道z国北城谢家,谢家和岑家是世交,能攀到谢家,对他来说是有机会可以更近一步地认识岑让。
整个过程,他没怎么听细节,他只知道沈烬很乐意他能带资进来。
沈烬说,“只有我们两个人同意是不行的,最后还是要问下岑让的意见。”
“岑让?”
“你不知道他?”沈烬反问。
“我当然知道了,说实话,能和岑总合作是我的荣幸。”
沈烬看着他那真诚的大眼睛,笑了笑,“给你打个预防针,在他面前,少说话。”
江佑安点了点头,内心对这场即将到来的见面充满期待。
谁知,出了酒吧,他便听到了那个名字。
江佑安顿住脚,想也没想地折身冲进了那条幽深的巷子里。
停在原地的沈烬和谢景尘对视了一眼后,紧随其后。
幽暗的小巷。
昏黄的路灯。
泥泞的地面。
岑让和周远早已被打倒在地。
只是,岑让还尚有一口气在,而周远早已不省人事。
污秽不堪的话从周围人嘴里吐出,他们手里的粗棍已然戳到岑让的眼前,只需要微微一用力,他的眼睛就会被毁。
就当岑让准备握住那根棍子时,它已赫然远去,连同握住它的人,一同被摔飞出去。
当江佑安来到岑让面前时,他能明显看出他的瞳孔颤缩了一下……
岑让那张俊美出尘的脸上此时全是鲜血,洁白的衬衫上密密麻麻的也全是血迹。
他薄唇紧抿,漆黑的双眸犹如一滩沉寂多年的冰塑,让人全身都跟着升起一股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