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周濯一下不爽了,把粥重重搁在桌上道:“岑溪,我真恨你是个木头。”
岑·木头·溪不懂,他完全不懂周濯为什么又生气了,明明她是好意不用他太麻烦。
“要不,分你一半?”岑溪懵懂得眨着大眼睛。
周濯简直快要被她气死了。
这臭丫头昨天对她爱答不理,今天又让他伤心到说出话来不想再纠缠她,一气之下答应去年一个追他的女孩子一起吃午饭,还特意和岑溪他们坐得不远。
死丫头路过他身边连个招呼都不打,好啊……真好啊……
后面小记者采访他的时候又跟余杨一起蹲路边专门看他的八卦……好啊……好个得儿……
明明去年的时候还对他表现得特别有兴趣,怎么今年回来就变得这么快。
怎么她变心变得比他之前换女朋友还快。
周濯简直不想理她,可看到她晕倒,还是脚比反应快,径直就冲了出去。
小记者比余杨还懵,他吼着让人别挡道,抱着岑溪一路冲到校门口,陪他吃饭的女生一个电话打过来,他一时连她的名字都没想起来,被骂了好一通电话渣男就被拉黑删除一条龙。
这还是周濯第一次享受这种待遇。
岑溪被催吐完躺着的时候,他看着她沉沉的睡着,趁余杨不在,恶从心起,捏着她的脸和下巴做各种古古怪怪可可爱爱的表情。
可捏着捏着就觉得不对劲了。
这丫头脸上都没什么肉,更别提他抱着她的时候,手下的骨头都硌人。
周濯并不喜欢那种所谓的白幼瘦审美,那不过是某些男人对自我不自信,通过打压女性来满足自己征服欲,转移自己虚弱无能的借口。
岑溪瘦得过头,偏偏却还在控制饮食。
他能猜到她是因为高中的时候总是因为胖被人欺负而留下心理阴影,但又隐隐得心疼。
最后只能叹息着抚平岑溪睡梦中都皱起的眉头。
如果高中的时候,他的目光中也有一丝她的身影就好了。
“你应该多吃点。”周濯道:“你现在太瘦了。”
岑溪的手一直握着勺子搅动米粥,从方才端到她面前,已经十几分钟,她没有往嘴里送进一勺。
“我只是,胃有些不舒服。”岑溪讷讷得解释。
可周濯的目光像是清楚她的想法,轻声道:“你个人的价值不需要别人来定义。”
“可我以前真的很胖……”
“可我记得的都是你为学校争光。”周濯抢先打断她。
他确实有些考虑不周,岑溪刚催吐过,确实可能没有食欲,是他看不下去她饿,自己先买了回来。
周濯说他只记得岑溪为学校争光,这并不是假话。
高中的时候他太混不吝,谈女朋友太多,开始是为了刺激,后面也不过是打发打发时间。
和他这样的人的另一个极端,就是岑溪。
有时候抓紧上厕所的路上都在背英语单词。
班上的人都叫她书呆子,只有周濯知道,只有这样的人才会成功。
世上最可怕的不是强者,而是比你强的人还比你努力。
周濯身边有朋友经常取笑女班长,他都会警告他,这个女孩儿,未来会比他认识的每一个人都成功。
当然,也包括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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