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直接派人来传消息,看来查到不少东西,这更是让阮念知心急。
“把人叫出来,带到到外头“双花记”去,我同母亲说胭脂铺来的人,不好在府上待着以免露了马脚。”
瑰瑕应了是,撒腿就往晚香斋跑,阮念知带着潮汐率先出了府门往双花记去了。
在双花记对面的小茶楼雅座里坐着,不消片刻就见瑰瑕领着一
个姑娘往这边来。
潮汐急忙出去喊住瑰瑕,把人往雅座里带。
“见过阮小姐,小姐可以唤我叫卓三娘,寄老板让我来给您回消息了。”那姑娘虽是穿了普通女子的衣裙,但说话动作透着一股爽劲,估摸着是个会武功的。
“三娘不必客气,你探听到关于这两人什么消息,事无巨细都一一告知我。”
“这二人确实是途州人士,也确实是小绣品商的家眷。那谢府众人也确实都已经死于疫病,再无亲人。”
这与谢婉儿所说完全一致,竟是事实?
“那谢婉儿可有一个中京的姑母?她们又是否真的在中京做了快半年的缝补生意维持生计?是否真的恶友一个泼皮在缠着谢婉儿?”阮念知一股脑门把自己的问题全抛了出来。
卓三娘并未直接回答,反倒是对她道,“事情真假参半,阮小姐你知道的并不是全部。”
“此话何意,哪里不对?”
“你快说哪里不对啊,急死个人了,说了半天半天也没听着她二人哪里不对劲了。”瑰瑕都忍不住插了一嘴。
“是谢家的小姐没错,是来中京寻姑母也没错,但不是谢婉儿,是谢知昕。”卓三娘端起桌上的清茶一饮而尽,动作豪爽不羁,帅气十足。
不是谢婉儿,是谢知昕?
所以一切都解释通了,为什么丫鬟看着礼貌规矩更足,气质也更婉约动人,原来丫鬟才是小姐。
“那谢婉儿又是怎么回事?谢知昕为何
让她冒名顶替自己的小姐什么?她们是不是对阮府有什么图谋?”
“不是谢知昕让她顶替,是她鸠占鹊巢罢了。陈婉儿是她谢知昕父亲刚娶进门两个多月的小妾,疫病来的时候,谢家无一幸免,唯独只有谢知昕和她父亲的小妾陈婉儿活了下来。”
“那谢知昕为何不辩解不反抗,竟是愿意给她当丫鬟,任凭陈婉儿使唤她?”阮念知觉得还是有一点,虽说二人隐藏了身份,但还是很多地方解释不通。
卓三娘摇了摇头,“不是她愿意,是她害怕。”
“害怕?我瞧着那婉儿姑娘柔柔弱弱的,难不成动手打那谢家小姐了?”潮汐不禁有些疑惑。
“我在途州打探时还得到一个消息,那就是谢婉儿原本有一门亲事,是要嫁给途州的徐员外当妾室的。许员外年纪大的快入土的人了,谢知昕是不愿意的。陈婉儿估摸着是捏着她这个事要挟她了。我去当地时,那许员外还在派人四处寻找谢知昕,看来没有打算放过她。”
“难怪,这样一来,陈婉儿替了谢知昕的身份,就算许员外找来,人也不是她谢知昕。而陈婉儿又得了一个小姐的名号脱去小妾的身份,算是个两全其美的法子。”潮汐点了点头,觉得这是个好法子。
“那就奇怪了。”阮念知发现了问题,她抬头往外看去,神色轻松了不少。
“阮小姐觉得消息不对?”卓三娘觉得阮念知在质疑
她的职业能力,语气有些生硬。
“三娘莫要生气,我不是觉得消息不对。是你的消息对了,我才能发现这陈婉儿哪儿奇怪了。”
阮念知一句话,惹得在场另外三人都好奇了起来,瑰瑕更是一直在追问到底哪里奇怪。
“你们记得陈婉儿和大哥当时是怎么跟父亲说的吗?”阮念知不答反问。
“陈婉儿说失身给了大少爷,丢了清白要寻死,少爷愧疚不已所以才求老爷让他迎了人进门做妾。”潮汐回了阮念知的话,正说着,她忽然恍然大悟。
“小姐,我知道了,是失了清白不对劲!”
“还是潮汐的脑袋瓜子机灵,就是失身不对。她已经嫁给谢老两个多月了,又哪来的完璧之身失给大哥呢?大哥可是说了,床铺上见红了,可他没瞧见陈婉儿手上有伤口。那血又是从哪里来的呢?”
这么说来,再回想一下谢知昕的异样举动,阮念知脑子里有了一个答案。
看来是有人李代桃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