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婉儿也没料到阮书佑突然点名知昕,而知昕完全没有回答反而还后退了一步,谢婉儿急忙站起来将她拉在身后,自己挡在了阮书佑跟前。
“爷,我这丫鬟一直胆小你是知道的,你别吓唬她,仔细把人吓坏了你得陪我人的。”
她一边说着,一边娇娇地依到阮书佑怀中,阮书佑一时出神,知昕已经退到后头去了,他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我只是觉得她单子也太小了些,整日都是低着头战战兢兢的,好像很怕我似的,害我总是觉得我是什么坏人一般。你也别急,我日后不逗她便是了。”
阮书佑一根筋地以为谢婉儿这是吃味了,怕自己看上知昕才说的这些话,急忙表明自己日后不会再打趣知昕了。
见目的达到,谢婉儿也不多计较,怕说多错多,拉着他说是去瞧瞧阮云莺前些日子送给自己的兰花。
阮书佑便也顺着台阶下了,两人依偎着出了房门,站在后头的知昕这才松了口气。
她是真的害怕阮书佑,半点做不得假。
同样坐立不安的还有阮念知。
眼见着婚事将近了,寄欢那儿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前天让潮汐过去打听,掌柜的说是打探的人估摸着快回来了,让她再等两日。
看着阮府里逐渐开始挂上红绸,她就整日在晚香斋里叹气,瑰瑕私下都跟潮汐说小姐再这么叹气下去怕是树上的叶子都要让她叹下来了。
“小姐,不然出府去逛
逛吧,整日憋在府中叹气也不是办法的,不如出去散散心吧。”
“不去了,我去一趟母亲那儿。”
阮念知抚平长袄上的褶子,又往妆匣了拿了一罐香膏便往瞿思颖的院子去了。
既然暂时没办法查到消息,那便先去探探母亲的口风吧,总比什么都不做要强。
瞿思颖这会正在房里翻看宴席的菜单,见阮念知来了,笑着招手让她过来一并瞧瞧,给些意见。
“阿阮,你瞧瞧,选哪个菜单好些,我挑了个把时辰了都拿不下主意来。”
阮念知接过菜单,细细翻看起来,最后挑了一张递给瞿思颖。
“母亲,我瞧着这张不错,这单子上的糖醋里脊和清蒸鲈鱼似乎是江南一派的菜系,谢姑娘是江南途州人士,这菜单比较适合她的胃口。”
瞿思颖接过细看,觉得阮念知所说在理,点着头夸赞她心细如尘。
阮念知见话题合适,便装着不经意的样子提到,“母亲觉得谢姑娘如何?毕竟还有几日就要成亲了,不知道母亲和父亲对谢姑娘可还满意?”
瞿思颖以为是阮书佑怕阮合正和自己对谢婉儿不满意,又不好意思直接来问,便寻了阮念知来旁敲侧击。
“谢姑娘挺好的,虽说不是高门大户的人家,但规矩还是懂的。平日里待人是礼貌客气,柔柔弱弱一个姑娘,是个不错的,你父亲近日都说妾室这般听话懂事也足够了。”
看来想从父亲母亲这里下手是
不太可能了。
谢婉儿的表面功夫做得充足,没有什么把柄,难怪自己上辈子去了杜府,她混的如鱼得水,要不是东窗事发怕是无人知晓了。
这时,瑰瑕匆匆往她这里来了,神色有些欢喜。
人过来了,规规矩矩给瞿思颖请了安行礼,才走到阮念知耳边低声道,“寄老板的人来消息了。”
阮念知瞬间就露出了微笑,总算有点进展了,急急便要起身同瞿思颖告辞。
“这还是得了什么好消息,偷偷摸摸的,还立刻就要走了,都不跟母亲分享一二。”
“哪里的事。是前些日子想买口脂,可是店里没有了。掌柜的说是新货到了便遣人来告知,这不,来消息说是口脂有货了。我这不就心急想去瞧瞧嘛,想着及笄礼时便可用上。”
一听是阮念知想用在及笄礼上的东西,瞿思颖便急忙让她赶紧去买,省得又被人买走了。
阮念知也不拖拉,行过礼便离开了。
“得了什么消息?可是信件?”
“不是,派了个姑娘来,在晚香斋候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