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要脸。
傅知越拉着他进屋,神神秘秘地,从卧室里背着手出来,到温楚淮面前,掏出一个红包来。
“哥,”傅知越笑,“新年快乐。”
温楚淮瞥了他一眼,红包没收。
收红包是小孩子做的事,爹不是小孩子。
但是他回了卧室,没多长时间,又出来了,手里多了一个跟傅知越不一样图案的红包。
“压岁钱。”温楚淮说。
爹从来只有给别人发红包的份儿。
为了不厚此薄彼,甚至连大黄都有一个。
发完了红包,温楚淮进厨房准备做饭,看见已经备好的菜,还有点不太适应。
傅知越站在厨房门口,笑得有点不好意思,“我找人做好了送来的,你上了一天班,就别做饭了。”
有的时候,傅知越擅长的叫做“钞能力”。
温楚淮蹙了蹙眉,但可能是上班真的累了,也没多说什么。
年初三,傅知越带温楚淮去吃了那家烤羊腿,巨大一个,上面裹着厚厚的孜然,羊肉散发着醇厚的香气,羊油在表皮冒着细微的泡泡,滋滋作响。
傅知越撕下烤的外焦里嫩的羊肉,献宝一样放在温楚淮面前的盘子里。
“哥,你别看这是大排档,味道可好了,不比那些五星级的酒店差。”
温楚淮嗯了一声,对于吃饭的环境不太在意。
只是吃的还是不多,最后大半个羊腿都是打包回去的,回到家就被大黄盯住了,冲着羊腿流口水,口水淌湿了胸毛。
对此温楚淮给出的解释,是在食堂里吃的有点多,回来还不饿。
年初六,街上大大小小的商铺终于重新开门了,傅知越和温楚淮一起带着大黄去洗澡。
傅知越的车还没开回来,只能开温楚淮的车去。
傅知越坐在副驾驶,大黄待在后座。
车窗降下来,车里存的热气被冲进来的冷风吹散了。
温楚淮好像骂了他一句,但是傅知越也没记住。
他就是跟每一个路过的人都打招呼,恨不得路边的狗都通知一遍——他重新坐上温楚淮的副驾驶了。
到了宠物店更是笑得像是一朵牡丹花。
店员:“先生您考虑在我们这里给狗狗办个洗澡卡吗?”
傅知越:“啊对,我坐我哥的车来的,他开车。”
温楚淮忍无可忍把他拍一边去,自己交钱给大黄办了张卡,才安抚了店员的莫名其妙。
大黄还是很没有安全感,被交到宠物店的人手上就开始哼唧,眼睛始终不离傅知越和温楚淮。
两人干脆就在大黄能看得见的地方坐着,隔着透明的玻璃,大黄安静下来,乖乖地让人洗澡。
中间温楚淮问了一句,“为什么叫大黄?”
傅知越一愣,“就……当时情况有点急,随口就叫了……”
“……”
傅知越看着温楚淮微微合着眸,摸不透温楚淮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