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哈!”她要死不活的样子把姜柠气得够呛,指着她的鼻子骂道,“徐珍儿,你是猪脑子吗?为什么不去当面问赵慨?”
徐珍儿被问到了伤心处,直接委屈起来,也怒道:“问什么问?他都不肯见我,我上哪问去?”
姜柠:“……”
哦,是她忘了,赵慨被亲之后,根本不敢见徐珍儿。
“呵,姜柠,你说话啊?我上哪儿问去?”
“……”
“哼,你也就跟我耍耍小脾气了,有本事你把他叫来,当面问他是不是心悦你。”
“……”
姜柠无语一瞬,扭头对着空气说:“去帮我把赵慨绑过来。”
借问不知何时上的房梁,从上面倒挂下来,手里还拿着啃了一半的鸡腿,茫然地说:“啊?我打不过啊?”
徐珍儿:“?”
姜柠呵斥道:“快去。”
“哦。”借问咻的翻身下来,啃着他的鸡腿出去了,唉,对不起了沈将军,小小姐不让我继续听了。
“要不,还是别问了吧。”徐珍儿望着借问出去的背影说。
姜柠扯脸假笑:“晚了,你就等着赵慨挨揍吧。”
“他不是说他打不过?”徐珍儿狐疑道。
姜柠露出笑容,悠悠道:“他是打不过,但是他会告状啊,保不齐还会添油加醋。”
徐珍儿愣了片刻,一拍桌子怒道:“姜柠,咱们之间的事,咱们自己解决,你告诉沈昭就没意思了。”
“我今天来是跟你解决这件事的,但是你不配合啊。”姜柠耸耸肩,拿起茶抿一口,说,“左右你是为了赵慨哥哥找我茬,那我让沈昭找他茬也没什么问题吧?”
她把“赵慨哥哥”几个字咬得很重,徐珍儿的脸色直接比摔个狗吃屎还难看。
姜柠又抿一口茶,歪头问:“有问题吗?”
“没、问、题。”徐珍儿咬牙切齿的说完,静坐下来重新煮一壶茶。
热气蒸腾间,屋内茶香弥漫。
姜柠在这氤氲里,撑起下巴似笑非笑地说:“拨火煨霜芋,围炉咏雪诗。可惜,没有霜芋和雪诗,只有一位等着美人辩解的可怜人。”
徐珍儿瞥她一眼,低下眼皮拨弄火星,说:“赵慨去江左后,王鸢日日堵我,与我扯闲,言语间的酸醋之意都快把我腌成咸菜了。我不与她彻底撕破脸不来往,只是乐得看她装跳梁小丑来关心我。”
话顿住,她伸手拨弄掉浮动的茶沫,继续慢火煨茶。
姜柠一只手撑累了,便换两只手,在朦朦胧胧的热气里,她的笑脸似孩童般明媚干净,“然后呢?”她问。
“她装了有……半个月吧,大抵觉得我和她都是失意人,也算一条船上的蚂蚱了,便开始撺掇我,想借我的手让你和沈昭圆房,也让太子殿下彻底死心。”
“我之所以如她所愿派人去撺掇金嬷嬷给你下暖情香,是提醒你。毕竟,我自认我的手段比王鸢的手段要温和。”
姜柠的笑容不变,没说话。
徐珍儿也笑了笑,接着说:“不过话说回来,其实我大可以直接派人告诉你王鸢的计划。但我有私心,不管赵慨哥哥心悦的是不是你,他都待你与众不同。”
言于此,她抬手拢袖,开始斟茶。
美人斟茶,即便是为赔罪动作仍是优雅。姜柠瞧着她,眸中勾起一抹狡黠。
“阿柠,”徐珍儿把茶推到姜柠面前,带着歉意笑着说,“我为我的嫉妒心向你道歉。”
而后,站起身双手交叠,低眉顺眼,盈盈屈膝,道:“徐家徐珍儿,今日在此郑重向姜家小小姐赔罪,对不起,还请小小姐原谅。”
姜柠撑着下巴打趣道:“唔,得美人诚心悔过,这可怜人也不算可怜。”
徐珍儿正经不过须臾,翻个白眼,没好气的坐下了。“说吧,还有什么事?”她问。
姜柠的笑有一瞬的僵硬,咕哝道:“这朋友啊,有时候太了解彼此也不是什么好事。”
徐珍儿“嘁”了一声,歪头问:“什么朋友?我是美人,你是可怜人,哪里来的朋友?”
“嗯……”姜柠沉吟一瞬,笑着伸出手,对徐珍儿讨要东西,“那这位美人能不能给我一瓶药效厉害一点的暖情香?”
徐珍儿:“?”
她幻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