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说到做到,抱完姜柠,果真心情好了。
姜柠整理好被弄乱的衣服,睨向沈昭,见他神色不仅恢复正常,还心情颇好的嘴角噙笑。
她黑下脸,瞪一眼沈昭,没好气的问:“所以到底生什么事了?”
“王鸢已经认罪,是她指使悦婵偷换霍染染的酒伤害你。”沈昭淡声说。
“果然是她。”听见幕后主使是王鸢,姜柠一点也不意外,想了想也淡声问,“那郑贵人呢?是谁要害她的孩子?”
“太子殿下还在查。”
“哦。”
沈昭留心着她的神色是否有变,又道:“幕后之人想必是知道王鸢带冬柿酒进宫的目的,才想出在酥饼里掺冬柿让郑贵人滑胎的法子。”
姜柠没察觉他的打量,若有所思道:“这么说来,太子哥哥要查幕后之人,就必须查到知晓王鸢藏酒的人?”
沈昭的眼神又幽怨起来:“是这样的。”
姜柠还没意识到不对劲,兀自说道:“那就查她从寿宴饮食定下之后进宫接触什么人就可以了。”
“没错。”
“那太子哥哥要如何处置王鸢?”
“为免打草惊蛇,王鸢认罪一事还没声张,想必待他查清之后会一并交由陛下处置。”
王鸢一事可大可小,全看景和帝想不想动王氏。若不想动,必定会替王鸢暂时遮掩过去。
若想动,也能借此大雷霆,只是这样一来就要不了王鸢性命,顶多废掉太子妃名头,而且姜柠恐怕还得替景和帝背仇恨。
思及此,沈昭的手指动了动,忍不住冲去东宫把人活剐。
“陛下大抵会让我放过她。”姜柠也想到了这一层,无奈叹一声,敛回神思。抬眸时瞥见沈昭幽幽的眼神,立刻警惕起来。
琢磨一息才后知后觉现自己没改口,她有点懊恼,又有点烦闷,想了想,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解释。
沈昭将她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也无声叹了一息,松开了手掌。
翌日用过早膳后,姜柠便当着沈昭的面,让人去徐府邀约徐珍儿柳阁一叙。
沈昭猜到她约徐珍儿是为了什么,没多问,抬脚回书房去处理军务。只是离开前,眼睛往屋顶上瞥了一眼。
姜柠到柳阁雅间时,徐珍儿已经在喝茶了,见着她,也没站起来,只兀自斟一杯茶。
姜柠取下披风递给青韵后,在她对面坐下,开门见山道:“你应该猜到了我今日为什么约你。”
“是,”徐珍儿神色淡淡的点头,多年闺中情意好似不复存在,语气没有起伏的说,“猜到了。”
她说完,把热茶递给姜柠,抬起眼皮,静静注视姜柠。
平静如水的眸中蕴藏汹涌的波涛,姜柠看得皱起眉,接过茶问:“他受陛下之意打听我和沈昭的私事也就算了,你掺和什么?难不成也是受陛下之意?”
“呵,”徐珍儿轻轻笑一声,说,“阿柠,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
“什么?”
“我心悦赵慨。”
“什……”
一字之音未落完,姜柠便明白了,无语道:“我与沈昭圆不圆房,关你心不心悦赵慨什么事?”
“因为赵慨心悦你啊。”徐珍儿话出,眼神也变得幽怨起来。
姜柠差点被刚入口的茶呛死,她一连咳嗽好几声才缓过来,惊疑地说:“不可能。”
徐珍儿的眼神更加幽怨了,“怎么不可能?不然你以为他一个中立的御林军统领为什么会和沈昭交好?你以为他为什么会答应陛下向沈昭打听你们有没有圆房?”
见她说得这么笃定,姜柠反而气笑了,问:“这话谁跟你说的?”
徐珍儿不说话了。
“谁跟你说他心悦我?”
徐珍儿还是不说话。
见她不打算配合,姜柠有点头疼,直接冷下脸问:“是不是王鸢?”
徐珍儿心虚了,眼神移向别处,算是默认。
“呵。”姜柠怒道:“我们干脆绝交吧,你去信你的王鸢,以后别跟我说话。”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