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血洇變了色的領帶似乎讓他十分的不舒服,細瘦的小手總是不安分地探過去,似乎想將它拽出來。。
少年那嬌軟的小身子在接連幾天折磨下已然是雨打的殘荷,再受不得丁點的痛,他的手只是碰了一下就吃疼的緊。
領帶沒拿出來,反而將小屁股蛋抓撓出好幾道紅痕。。
他無意識地輾轉在顧亦銘的懷裡,發出難過地哼吟。。
顧亦銘伸出手,動作很輕很慢地抽出領帶,神情謹慎的好像先前一股腦塞進去那個人不是他一樣。
他從儲物箱中抽出藥膏,在指尖細細乳化之後才小心地探進許苑的傷口。。
「疼。。。別碰我。。。好疼。。」
許苑迷迷糊糊地喊疼,胡亂揮手打開了顧亦銘的觸碰。
男人的臉上卻不見絲毫惱怒,像是渾天而成的本能,他熟練地將許苑的手扣在自己的手中,十指相連,掌紋交接。。
將少年眼角滲出的淚舔舐乾淨,顧亦銘說話的聲音淹沒在厚重的喘息里,不真實的像是夢中的囈語。
「乖。。」
「不疼了。。」
穿過綿長夢境,他的眼神那麼重,那麼濃烈。。
就好像。。
就好像還狠狠愛著懷裡的那個人。
。
商務車很快停在了別墅門口。
安助理沒有將車開進大門,因為他老遠就看見別墅里燈火通明,一看就是李子沫還沒睡,在等著顧總回來。
想到男人懷裡燒紅了臉的小可憐,安助理難掩憂心,那個omega手段忒厲害,許小公子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他狀似不經意地提醒顧亦銘:「看樣子,李小少爺還在等著您回家哩。。李小少爺還懷著孕。。。不能遭受刺激。。」
顧亦銘聽出安助理的話中話。
沫沫不喜歡許苑,他當然不會把許苑和沫沫放在一起,他一早就已經想好了把許苑放在哪兒。
地下室潮濕陰冷,是沫沫唯一不會去的地方。
顧亦銘鬆開許苑,指關節無意識地輕點扶手:「你一會開車到後門,把他送去地下室。」
地下室?
安助理差點以為是自己耳朵不好使了。
他其實是想委婉地提醒顧總使用懷柔政策,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可沒想到這人竟然是想背著李子沫將許小公子藏到地下室。
老天,這什麼餿主意!
那裡到處都是老鼠和蟑螂。。
這還不如把許小少爺再送回監獄。
安助理雖然憂心卻也不敢表現得太過,「可是小公子現在還發著高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