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苑死氣沉沉的眼睛眨也不眨,直到屏幕里的那個陌生而又可怕的自己印入他黑漆漆的瞳孔。
這是。。我嗎?
張著腿置著異物。。
像是天底下最下賤最不堪的ji子。。
許苑那雙像是被挖空了眼睛慢慢有了反應,眼淚像決了堤,成串成串地滑過鬢角,在座椅上聚成小小的一片。。
「你要是再敢和他聯繫我就把這張照片放到網上,給所有人看看你的sao樣,聽見了嗎?」
許苑緊緊閉上眼睛,再也不願意回答顧亦銘的話。
顧亦銘罕見地沒有追根究底許苑的沉默,把人弄成這樣,他的氣也算是撒過了,
他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反正,不會給你再見到他的機會了。。」
。。。
安助理再上車的時候,車廂里濃郁的血腥味嗆得他心神俱震。
他原本只以為兩人是「小別勝婚」,所以顧亦銘等不及了,車上就把人給…。
他怎麼也沒想到會是這樣情景。
安助理脫口而出道:「顧總去。。是去醫院嗎?」
「醫院?」顧亦銘冷哼一聲,「再給他機會逃跑嗎?」
「回安瀾。」
「安瀾。。。」安助理一時有些不確定,以為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安瀾可是顧亦銘和李子沫現在住的地方,把許小公子弄過去的話。。。
以李子沫那驕縱的性子,還不得把別墅房頂掀了。
第49章處理掉野種
安助理悄悄朝後視鏡看過去,只見顧亦銘將蜷縮在座位上的許苑拉進自己的懷裡,米色毛毯將小傢伙從頭到腳裹得嚴嚴實實。
此時車窗外面月亮隱入雲層,蟬鳴串不成曲,唯有山風一陣一陣吹響車窗。
男人深邃的眉眼隱沒在巨大的夜色之中,明明昧昧的輪廓比山風更加貼合夜幕本身。
他低聲說話的神態像是在傾訴綿綿情話,「非得把你綁在在眼皮底下看著才行。」
聽到顧亦銘的低喃,安助理明白了男人的用意。
這樣也好,總比把人放到那人鬼不靠的洪山監獄好。
可他們都不知道的是,僅僅是這簡單的一句話,許苑是用怎樣的姿態,嘔瀝出心上血,掏空脊髓,啖盡血肉,才堪堪從這絕望的深淵中爬出來。
。。。
在遊輪和車上連續受了兩遭,車還沒開到安瀾別墅,懷裡的人不可避免地發起燒來。
顧亦銘用舌搪了搪許苑的額頭,少年滾燙的額頭像剛煮熟的雞蛋,舌尖跟著嘴唇一塊發麻。
顧亦銘將裹在許苑身上的毛毯取了下來,儘可能讓小傢伙散熱。
許苑蒼白成紙漿的臉蛋兒已經爬上了一層爛番茄色,就連脖頸那燒成淡淡的粉色,顫巍巍的,像一掐就斷的花枝。
他閉著眼,眉頭擠出淺淺的川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