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现在也没喝。
她觉得像他们的关系。
她的过去压根就没有那么光鲜。
她的世界一片狼藉像烫手山芋。
如果不是宋南津帮她托着,她不一定有现在,她端不住。
文徵说:“我怀念过去,但不一定想回到过去。就像怀念自己的青春,可真要回那时候没谁有那个勇气。”
“为什么不想回?”
文徵想了想,很认真地说:“因为那时候的文徵太鲁莽,太不把人当一回事。你懂吗,我喜欢年轻时的我们,但也不后悔成为现在的自己,我不想回到那时候,那个仗着自己年轻就不把宋南津当回事的文徵。”
宋南津垂眸听着,只笑。
文徵又说:“而且,我们好像有很多事也是在车里过的。”
“比如?”
“比如,分手。很久以前我不就是从这下去的么。”
“嗯,还有呢。”
“还有,闹矛盾,你接我从朋友那里回来。”
“还有。”
“我提离婚那次。”
宋南津抬起了眼皮。
“当时如果我要妥协了,你真会去民政局的是不。”
文徵说:“指不定呢。”
“你知道你去了会怎么样吗?”
这问题问得文徵有点拿不住,她说:“不是你说要把我怎么样的吗。”
宋南津笑:“跟你闹着玩你也信。”
文徵说:“当时那架势可不是闹着玩的。”
宋南津:“文徵,我有的话你不能全信,但我也有些话你不能不信。我跟你说一句话可能真的只是想那样说一句跟你呛,但有时候和你讲一件事,也或许不是那个含义。”
文徵又怎么会不知道。
“比如,我如果不听你的,你是不是会弄死我。”她说。
“弄死不至于。”宋南津口吻淡又轻:“弄你我会。”
文徵肩膀微微发麻,感受两人之间流通的空气,渐渐转过头。
她看向了他。
凌晨五点的车。
还从没有过的氛围。
她觉得自己好像和他重新谈了一场恋爱,不是他们的,是年轻时他们的。
这话宋南津可太久没说过了,她一直觉得他俩现在挺成熟的了,可现在又觉得,他好像还是那个他。如果她有一点风吹草动,他也会随时遏止,随时改变。
文徵也不怕,凑过去。
她抬手揽住他脖子。
“那要这样说我还挺期待呢。”
“期待什么?”
“期待当时。如果你没拦我下车,我真的走了,我在别处将就着过一晚上,或者硬着头皮跟你闹离婚。也许那时候更不好收场,但我期待你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