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郊区,一个平坦宽阔的山沟里,有一个占地很大的厂区。
平时这个没什么人的厂区里,此时人声鼎沸。虽然穿着看起来就是普通的上班族之类,但是仔细观察下,可以看出举动间还是有着军人的影子。
厂区某个一楼的房间里,有两人正在相对坐着饮酒。
“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
雪夜饮酒,自是别有一番韵味。
雪夜,在落地窗边,边欣赏窗外的雪景、边吃火锅边喝酒,那就更加韵味无穷了。
特别是,这白酒还是烫着喝的。
正在喝的酒,当然不是绿蚁新醅酒,而是地道的现代白酒。面前的,也不是红泥小火炉,而是一个电磁炉,电磁炉上正在煮着自做的火锅。
一杯酒下肚,一股热流从喉咙直达胃里,方诗牧不由得打了个激灵,长出一口气。
久违的感觉,自从到蓉城求学开始,七八年了,还没再烫酒喝过。
(说的好像以前经常喝一样,读大学前就经常喝酒?还真是,虽然可能喝的不多,但又有几个男人小时候没偷喝过酒!)
方诗牧有些慵懒的样子,这几天他的心态变得好像对什么都不在乎了,倒也不是自暴自弃的那种不在乎。而是从心底产生的那种不在乎。
坐在对面的曲仲凉,没有方诗牧那么惬意,脸上有一股忧郁。
“师父,到底什么事?怎么您回来后就心事重重的样子,罗副处长说什么了吗?”
“不说这个,我们师徒两个难得单独喝两盅,今天不聊工作上的事。”曲仲凉像是突然想通了,变得洒脱起来。
“好的,嘿嘿,那就陪师父吹牛逼。”
“小方,你觉得三教在修行上孰优孰劣?”
“嗯?这个……题目是不是太大了点?”
方诗牧有些担心,
“而且,这是三教啊!信众以亿计,我一个穷屌丝来点评他们,说对了都难免有人会喷我,要是说错了,那不是要被人喷死?”
“反正就咱师徒俩,又没外人听到。”曲仲凉看了四周一眼,“古有曹孟德煮酒论英雄,今有曲仲凉烫酒论三教。”
方诗牧还是不放心。“而且,就算没人听到,但是会有人看到啊!”
“是有人看得到。不过……”曲仲凉一脸奸诈地嘿嘿笑了起来,“就算是喷,那些人也是去喷作者,不会喷你我的!”
(作者:……,难道你们真的成精了?)
“好!不过我只说后面的,三教教主还有第二代不说。”
方诗牧放下酒杯,看了一眼窗外的漫天大雪和白茫茫的大地,开始自己的长篇谬论。
“先说佛教,佛门最核心的是四大皆空,认为色即是空,空即是色。领悟了空,不敢说修成正果,至少修行也是到了一个很高的境界了。
我却以为佛家所谓的空,也是一种存在。执念于空,又怎么会真的领悟空。
佛曰,‘若以色见我,以音色求我,是人行邪道,不能见如来。’可既然佛说了‘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那么问题就来了,佛的这句话也可以理解为,‘以空见我,以空求我,是人行邪道,不能见如来。’
另外,他们认为要领悟空、达到空,就要挥慧剑,斩断三千烦恼丝。
可是,既然心中已经有了那烦恼丝,便已着色相,又怎么会斩得断?
强行去斩的结果,也不过是剪不断理还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