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今夜许喝多了两杯酒的缘故,便不自觉地想讲些心里话罢了。
裴容冷眼看着她主动宽衣解带的模样,心头忽然浮起躁意,“不必,本王可没那般不知羞耻,被人说了还能舔着脸索求,何况,本王现在对你……也毫无兴趣。”
“你欠本王的,都不必放心上,本也不是什么天大的恩情,本王不是非你不可,也不会对你心生报复之念,你我之间,便这般吧。”
他也曾设想过,有朝一日和宴时锦分道扬镳时,会是什么场景。
却没料到这一天会来得如此之快,一切也都如此平静。
他没有太过愤怒,没有太多怨恨,更没有太多难受。
只是忽然间,觉得心里麻木了。
宴时锦有些话说得挺对,他是把自己绑得太紧,这些年来闷得太狠了。
他想放过她也不是因为一时在气头上,而是他发现被她看得太透。
平日里的耳鬓厮磨,醉生梦死,都在这一刻被狠狠撕破,露出里面孤寂冷清的心……
他不是不渴望能有人真正将他看清,伴他
长久,而是不敢去奢望罢了。
“主子,要回去了么?”
二虎照例守在屋顶上,见裴容从屋子里出来,立刻跳了下来。
眼里还藏着淡淡讶异。
不该啊,今儿怎的如此安静?自家主子这么快就出来了?
裴容淡淡点头,越过二虎往婉清宫门口走去。
许亭松一直贴着木门呆坐着,听到敲门声,起身将门打开。
“容王殿下?”
见是裴容,他也有些惊讶。
裴容:“一起走走。”
许亭松拱了拱手回道:“是。”
大门一开,迎春和阿林见到裴容,眼里都闪过了一丝讶异。
尤其裴容还是一脸的冷肃。
略略行了礼后,都紧张得咽了口唾沫。
许亭松:“都跟在后面。”
二虎和阿林识相点头。
许亭松看出裴容心情不好,静静等着他开口。
两人就这般走了一段路后,裴容方才轻声道:“亭松,你可曾觉得本王如今陌生的很?”
像是被色欲熏心一般。
他和宴时锦的博弈里,看似是他占据上风,实则他才是容易被牵动情绪的那个。
所以他忽然想通了,没再刁难宴时锦,不然……他好像是真的会继续沉陷下去,只有不舍和在意,才会做出报复和为难的举动。
许亭松微微一愣,倒是没想到裴容会问这样的话,轻笑道:“王爷既然能问出来,想来心里也有了答案。”
裴容:“今夜是本王做错了,你我兄弟多年,我却一直没问过你,你是喜欢上宴时锦了,对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