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宴时锦这般撒娇模样,她一下就心软了,笑道:“行,就为你破例一回,香姑娘是第一个被我寻到的,她输给了我一壶上好的桂花酿,你今儿可是有口福了。”
香雪满莞尔道:“三公主真是抬举奴家了,能献出一坛陈酿给诸位贵人,是奴家的荣幸。”
宴时锦不经意间对上香雪满投来的目光。
对方笑容和煦,眉眼柔和,整个人美好得不像话。
她却生出不自在之感,唇畔连一丝敷衍的弧度都不曾扬起。
香雪满眼里浮过一抹不快。
裴容忽然道:“崔公子膳食做了几道了?”
“回王爷,加上小菜已有五道。”
今日为着宴时锦的到来,他本就准备良多,做起菜来自是速度很快。
“行,先用着。”
说完裴容便起身要去用膳。
其余人见状,自当作陪。
桌上,摆了崔牧之拿手的诗礼银杏,荷包里脊,樱桃肉,还有时兴的桂花鱼翅和蝴蝶飘海。
裴容寡言,宴昭澜纵使有心说上两句,却也无人多多搭腔。
于是一顿饭便吃得气氛严肃。
冷不丁的,裴
容忽然道:“崔公子如此出色,竟就甘心偏安一隅,只做四公主的幕上宾么?”
宴时锦手一顿,夹着的樱桃肉就落在了八仙桌上。
裴容这是想闹哪出?
崔牧之闻言笑了笑,恭声回道:“有劳王爷操心,崔某和阁主立了契约,要在锦春阁待满五年再做打算,何况能伴公主身侧,崔某真三生有幸,求之不得。”
裴容眸光一沉,只觉那言语刺耳。
再看宴时锦那担心模样,心头很有些不是滋味。
宴昭澜眼波一转,看向坐在裴容身旁的香雪满,含笑问道:“那香姑娘呢?皇叔你既要了人家,可有纳入府中的想法?”
“锦春阁虽是个不错的地方,旁人也不敢碰你容王殿下的人,可总归不是个久待之地。”
香雪满心头一跳,惶恐开口:“三公主关怀,奴家受之有愧,亦不敢肖想能得王爷垂怜……”
她虽是心有期待的,可她本来就是一颗放在皇城里的暗棋。
若去了容王府,她应当就没有了利用价值,届时裴容又如何会多看她一眼?
裴容:“本王尊重香姑娘的意愿。”
说的好听,其实就是不乐意。
宴昭澜也不敢再多言,怕触了这铁血战神的霉头。
用完膳后,大伙也而是各自要回居处。
眼看着宴时锦上了马车,再瞧不到人影,崔牧之心头很是失落。
香雪满忽然走近两步,用只有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道:“崔郎君,奴家这儿有一方帕子,是
皇家布庄里出的料子,你且瞧瞧,是不是四公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