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他本人吐几口血只是脸色苍白了些,与他作对的小孩儿被吓个半死,当场就昏了过去,还叫着不要找他索命。
雪宜听着这个表弟的趣事,不由笑了起来,“今日也没事了,就去看看吧。”
作者有话要说:小可爱们,你们永远布吉岛我为了发今天这半章费了多大功夫_(:3」∠)_
我决定,以后找男盆友一定要找懂计算机的!
、正经番外
长安被一群人围着哄,婢女来来回回几次,拿了他爱的点心玩具,好半天才把人哄顺了气。
这位小主子金尊玉贵,如今京城谁不知他的名号?宁国公夫人的心肝儿宝贝孙,平日舍不得骂更不能打,连宁国公要教训孙子都得掂量掂量。
最为重要的是,这位的亲姑母可是当今陛下最为敬重的太后娘娘。虽说太后年不过刚至而立,面容看起来更是像双十女子,年轻得很,与太上皇立在一起如同神仙璧人,但太子毕竟已经算是登基,众人也就默默改了称呼。
太后极为疼爱这个小外甥,小长安自幼被惯得无法无天,几乎不知怕为何物。
这个几乎,就要算在他的亲爹容世子身上。
几十人前前后后转了半天就为了自己,长安受之坦然,半点不心虚。方才他在街上血吐得狠了,唇边还有点点红色血渍,也不急着擦。
八岁的皮猴儿,因为身份很少有人能真正狠下心教育他,他便也从不觉得吐血是什么大事。
那感觉是挺不舒服,事后也总要吃些补血的食汤,可都是小问题。吐血这项“技能”在长安看来,甚至颇有用处,他挺喜欢。
未长大的孩子心性让他每次看到对手被自己吓得惊慌失措的模样,还挺自得意满。
次数一多,更是让他自己都习惯了使用这招。一不顺心,就吐血,一吐血,所有人就会什么都顺着他。
正如此刻,长安懒洋洋地窝在摇椅上,婢女给他喂着甜瓜,食了三片,她不放心道:“这瓜凉,公子少用些吧。”
不过这么一句话,长安竖眉就作不悦状。他瞪着婢女,瞪了会儿胸口就开始起伏,似乎有气在心,一副要又要吐血的作态。
长安才吐了血回府,谁敢再惹他不高兴?那岂不是要被夫人给剥皮。
婢女生怕他憋气,“咚”得跪在地上,连连告罪,“奴婢说错话了,奴婢有罪!公子您别不高兴,千万别气。”
长安本是气的,可婢女这模样逗乐了他,当即指着她就乐不可支笑出声,仿佛为自己吓唬到她感到开心。他五官精致生得漂亮,仰倒大笑的模样倒称得上天真可爱,不见平日小霸王的嚣张。
婢女们看着,顿时也忘了伺候这位小主子的艰辛,只看这张脸,便觉得实在讨人喜欢得很。
门前,容云鹤静静站在那儿观望,他已来了不短时辰。
容云鹤被母亲强行催来,宁国公夫人觉得他对长安关心太少,正好这次吐血,便让儿子来看看孙子,父子两增进感情。
他原也是这个心思,在看到眼前这幅情景之前。
容云鹤的笑意越来越少,表情越来越淡。不经意往后望了眼的婢女对上他目光,竟被吓得瞬间跪倒在地,“世……世子。”
围着长安的其余人纷纷退后稽首,不敢开口,明显世子神情不悦。
“你们出去,我与长安有话要说。”
人散了,长安依旧窝在椅间,也不准备起身给父亲问安,仰头笑着请他吃瓜。
他和容云鹤见得多相处得少,因宁国公夫人与姑母对他纵宠的态度,兼之这位亲爹虽然很少与他单独相处,但见到时都是面带笑意的温柔模样,便让长安自发认为爹和祖母是一样的,对自己都会无条件的宠爱纵容。
容云鹤的第一句话是,“长安,你母亲若见到你这个模样,想必会非常失望。”
长安怔住,不明白怎么突然提到他从未见过的母亲,呆了会儿,“……爹?”
他微微直了身子,摇椅停止晃动,奇怪道:“我娘是谁,从来没人和我说过啊。”
让一个被泡在蜜罐里长大的孩子对没怎么听过也未见过的母亲有什么深厚感情,实在有点难。
母亲、娘这种称呼,对长安来说略为陌生,他拥有那么多人的爱,也不觉得这是遗憾或伤心的事。
容云鹤目光如湖水宁静,凝视着这个延续了他血脉的孩子。
长安的想法被他看得一清二楚,容云鹤这才发觉,由于他有意无意的忽略,这个孩子已经养成了一些错误的想法和性子。
他亦生出一丝失望,并非为自己,而是为那个拼了命也要生下这个孩子的女子。
容云鹤本就对所谓的血脉没什么期盼,毕竟他所有的感情在这之前就已倾付予另一人。那个女子费尽心机为他诞下的孩子,对他也没什么特殊。
把这个孩子带回容府后,他基本就没怎么关注过。
容云鹤知道自己不是个称职的父亲,他得让长安知道,他有个什么样的母亲。
他的第二句话是,“长安,我此生本来并不会有孩子,我也从未期盼过。”
长安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苍白,一个孩子如何能直面来自父亲的否定,何况容云鹤这话的意思便是在说:你并不是我期盼的孩子。
“若非你母亲有此执念,又正好遇上了一次意外,也不会有你。”容云鹤语气很是平淡,仿若在闲话家常,“她本还能支撑些年数,因为你的存在,很快便油尽灯枯。”
长安呼吸急促了些,他手紧紧抓着椅背,控制着情绪,尽量专注地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