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仓被带上了头罩,塞到了密不透风的防弹车里。车子在行驶了好几个小时后,她被带到了位于深山中的防护最严密的异能者特制监狱。
大仓下车的时候,透过头罩的缝隙瞟了一眼,看到破破烂烂的门牌下角刻了个no7,心里对自己来了哪里也大概有了数。
第七机关。那个号称关押了众多穷凶极恶的异能力者的神秘机构。
又经过了层层叠叠地绕路和下行,终于,大仓头上的罩子被取了下来。
门被锁上了,脚步声也渐渐走远。
大仓眯着眼睛适应了一下光线,看着自己所在的狭小隔间,短促地笑了一声。
隔间的外面包裹着一层流动的光膜,大仓试了一下,发现很难撼动,应该是空间系异能者的手段。
手笔不小啊。她干脆在单人床上躺了下来。
事情发展到现在,一切都还在她的计划之内,现在就看等会儿出现在她面前的人是谁了。
一边推敲着计划的一些细节,大仓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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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阴影
大仓醒过来的时候看到费佳站在隔间外面。
对于他有办法进到防护最严密的异能者监狱这一点,大仓毫不意外。
“怎么?还是要进来看一眼才放心?”大仓嗤笑一声。
“唔,我其实有些没想到”费佳有些困惑地偏了偏头:“你为什么会用枪呢?用妖刀的话,一瞬间就能解决问题。现在事情闹这么大,‘羔羊’们也有不少受伤甚至是重伤濒死,这不是最糟糕的局面吗?”
大仓阴沉着脸:“我没有其他办法。”
“这么说,你真的没有拿到罪歌?”费佳将信将疑地看着大仓。
大仓的脸上伪装出一丝压抑的愤怒:“不是你把刀丢海里的吗?!”
“我以为你赶得上。”费佳叹息了一声:“毕竟你没有一秒犹豫不是吗?要是我告诉你船上真的有小孩呢?”
大仓笑了:“没有就是没有。”
费佳再次被她的自信激怒了:“下次就是真的了!”
大仓冷笑一声:“费奥多尔你试试?”
费佳条件反射般退了一步,等反应过来后,又立刻为自己的条件反射恼恨不已。
被叫全名就心虚是什么见鬼的条件反射!他又不是小孩子了!童年阴影真可怕!
费佳自诩博览群书智慧过人,为了摆脱童年时期的驯化,甚至翻烂了好几本心理学著作。
但心理学的微妙与神秘之处就在于,一旦发生,必留痕迹。而要抹去这痕迹,则需要付出数倍以上的努力。甚至一生都在与之搏斗。
——不幸的人一生都在治愈童年。
d迟早要去把说这句话的人鲨了。
虽然还是有些怀疑大仓在演他,但费佳知道留在这里也试探不出更多的情报了。在确认监牢的防护确实够严密,即使是大仓一时半会儿也逃不出了之后,他直接转身离开了。
——
数日后,在某个废弃的船坞内,一场异常艰难的战斗正落下了帷幕。
两个刚满十五岁的少年,在吵吵闹闹中,第一次合作,便战胜了国外的顶级谍报员,超越者兰波。
当然,这胜利多少也是因为兰波没有记忆状态不佳,又没有什么斗志,才让两个少年像是热血漫一样勉强打出he。
毕竟兰波的异能力「彩画集」是极其稀有的空间系异能力,又兼具物理攻击,按理说是天克重力和无效化的。
黄昏的暮色中,afia的前准干部兰堂——来自法国却因搭档的背叛流落他乡的超越者兰波,缓缓地闭上了眼睛,结束了他漂泊又动荡的一生。
心情复杂的中也,对着他的尸体沉默了许久。
离开前,他问太宰:“你不走?”
太宰朝他露出了一个虚无的微笑:“我还想在这里品味死亡。”
中也翻了个白眼,不再说话,自顾自地走远了。
等到中原中也的背影消失了许久之后,太宰才放下了之前一直故弄玄虚的姿态,露出了符合他年纪的活泼:“居然是躲在那只蛞蝓那里!”
显然因为最近和“羊”的频繁接触,他终于从一些蛛丝马迹中推断出了大仓这几个月的蛰伏地点。
他一边来回踱步,一边气愤地自言自语:“那个小矮子居然还没发现她的身份,我就说怎么一点动荡都没有,原来七年前就安排了假身份气死了!妹妹!居然是当成妹妹!这小矮子想占我便宜!真是脑容量比蛞蝓还小!谁家的小孩六岁就体术大成还什么都懂自己是实验品就脑补其他人也是实验品,有这想象力怎么不去写小说?!”
只要猜出了大仓的藏身地,剩下的信息对太宰来说简直跟摆在路上的路标一样显眼。这几天,越跟中也相处,他就越胸闷,但为了不暴露给森鸥外,也为了自己接下来的计划,他不得不辛苦地忍了下来,若无其事地和中也一起解决「荒霸吐」事件,直到事情完全落幕,才把心中积攒的郁气一口气吐露了出来。
推测出大仓所在后的这几天,太宰一直在心里琢磨,要怎么摆脱森鸥外的眼线,尽可能不动声色地和大仓接触,结果就在他谨慎计划的时候,又从逃回来的“羊”那里得知了新的消息——大仓发疯杀光了gss的人,被关进局子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