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父親身患絕症,或者不良於行,否則此舉並無大用。」
危急關頭倒能用此計策應急。
但他們又不知道太子準備何時動手,根本沒辦法掌握好時機。
而用殘疾去換一時安穩,季戈覺得不值。
季家又不像文安侯府,投了太子,稍不注意就可能被連累。
元宵剛過,欽差便押解廣州知府回京復命。
季戈這才從林淮口中知道,原來廣州那邊的官員仗著山高皇帝遠,竟大多聯合起來向那些出海上傳收取保護費。
還不是收幾千幾百兩,而是多則一成貨物,少則上萬銀兩。
簡直貪心不足。
但那些想要出海賺錢的商人為了以後,即便被敲詐了,也並不敢多言,此事竟也就這麼被隱瞞了下來。
可紙終究包不住火。
前些日子也不知發生了何事,竟走漏了消息。
消息倒也沒有傳太遠,只是被兩廣總督得知了而已。
但兩廣總督不但官職頗高,還是個嫉惡如仇,眼裡揉不得沙子的人物,他剛聽說此事,便直接帶人去了廣州知府家中拿人。
當時擔任廣州知府之人,正是文安侯好友。
他剛被調任去廣州擔任知府不過半年,連廣州的門路都不曾摸清,根本就不知道當地官員竟一直如劫匪般,從海商身上勒索錢財。
他當即就要辯駁。
可兩廣總督只當他是狡辯,根本不聽他解釋。
若此事就如此了結還好。
文安侯好友雖然被冤枉,但此事事關重大,他就算被抓也定然會被送到京城審判。
兩廣總督不聽他解釋,到了京城總有人聽。
但他沒想到,廣州那些官員為了做實他的罪名,竟派人將他偷偷從大牢放了出來,準備偽裝成逃獄,然後畏罪自殺的假象。
若非他足夠機警,只怕如今早已沒了性命。
逃出生天后,他不敢耽誤,立刻便設法搭上了前往京城的上船。
然後,才是季戈等人知道的事。
如今事情真相查明,文安侯好友官復原職,廣州眾官員也已伏誅。
但罪魁禍大皇子……
不過推出一個區區二品官員,便成功從此事脫身。
當然,這只是表象。
實際大皇子在此事中,損失早已無可估量。
至少原本已經被他視作後花園的兩廣一帶,如今來了個勢力大洗牌,兩廣總督對其觀感尤其差,廣州知府又算得上與他有仇,這地方與大皇子可以說徹底沒了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