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直接去了文安侯府的後花園。
閒逛片刻,賈敏帶著季戈去了一處亭子休息。
等丫鬟端上茶水點心,賈敏才幽幽開口:「還好公公今次無甚大礙,不然我可就罪孽深重了。」
季戈方才便見賈敏愁容滿面,卻只以為她是為了文安侯擔憂。
如今聽來,卻好似不是因為此事?
她遲疑片刻,問道:「此話從何而來?文安侯出門與你毫無干係,受傷不是意外,也是他人黑心,與你有何關係?」
賈敏斂眸:「我剛嫁進文安侯府不過一月,公公便……」
季戈略有些無語,勸道:「可是誰在你耳邊說了閒話?我雖不知那人是誰,卻也明白他定然不是好心。」
「此時文安侯府上下正應該團結對外才是,何必自擾?」
賈敏也不願意自擾,可說這話之人卻是她嫡親的二嫂。
二嫂都如此擔心,旁人又是如何想法?
她有些無奈:「即便此人不安好心,但此事發生後,定有不少人這般認為。三人成虎,人言可畏,若是公公婆婆受其影響又當如何?」
賈敏向來聰慧,還不至於為一人閒話擔憂。
她擔心的,是這般言論會發酵。
而這般情況,卻是極可能發生的事情。
季戈一時不知該如何勸她。
她是那種並不在意流言之人,非親近之人的誹謗之語更從不會被她放在心上。
所以無法感同身受,也就無從勸諫。
好在賈敏只是發發牢騷,並未想從季戈這兒尋到解決辦法。
她拋開心中煩憂,拉著季戈說起了京中八卦。
吃瓜之心,人皆有之。
季戈聽得是津津有味,很快便忘記了之前談話。
一直到客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文安侯夫人親自過來,留下季戈與林淮用膳,她才與賈敏一起離開了亭子。
林家規矩大,用膳時不可說話。
飯畢,文安侯夫人才拉著季戈走到旁邊提點了一句:「令尊平日最得皇上信任,又手握兵權,如今朝中局勢緊張,不知何時便會出現意外,你且讓川寧侯最近行事低調一些。」
季戈點頭,連連道謝。
等與林淮會和,又聽他道:「族叔囑咐我提點岳父,還說……」
季戈看他:「說了什麼?」
「還說,」林淮嘆氣,「若是可以,不如試著效仿他。」
效仿文安侯?
讓自己受傷稱病,從這暗藏殺機的奪嫡旋渦中脫離?
季戈有些心動。
但很快,她打消了這個想法:「父親與文安侯不同,他時常出入宮廷,很得皇帝信任。文安侯受傷,皇帝都派了院正過來,若是父親受傷生病,只怕能來一堆太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