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么了?”霍予安问。
简暮:“……你小时候,真a#!¥吗?”
霍予安:“……”
他被气笑了:“原来是嫌弃我啊?咱都亲几年了,没有一万也有八千遍了,你说你现在才嫌弃,是不是太晚了点?”
说完就钳住简暮线条流畅的下颌,不顾他的挣扎,闷头就狠亲上去,直到把人亲安分了,亲老实了,凶残的气势才逐渐转变为温柔。
等到两个人都气喘吁吁,简暮差点窒息,他才放过简暮,松开怀里的omega,各自平复呼吸。
重新把简暮抱回怀里,准确来说,是简暮侧躺着,他蜷缩着自己,抱着简暮的腰,蜷缩在简暮怀里。
这是一个极其没有安全感的姿势,像苦难之中寻觅温暖庇护的流浪狗。
白天睡久了,加上方才这么一折腾,简暮有些睡不着了,抚着怀里霍予安毛茸茸的脑袋,知道他也还没睡,便开口和他闲聊。
“我在阁楼里写的信,你看到了吗?”
没料到他会主动提起两年前那件事,霍予安怔了怔,低声说:“看到了……看到你说你爱我,你让我走。”
“为什么没走?”简暮问出了自从醒来之后一直压在心底的疑问。
无论是死亡还是被救,他都已经做好了放手让霍予安重获自由的心理准备,他欠他太多了,主动松手,而不是让霍予安独自背负心底两难的煎熬,是他在当时唯一能做的。
但霍予安没有离开。
两年来,每次意识半清醒地回笼,他都陪在他身旁,不曾缺席过。
这一次,霍予安的沉默更长久了一些,如果不是他粗重的,似乎在压抑着什么的呼吸声,简暮都要以为他已经睡着了。
好不容易恢复温顺的a1pha忽然再次暴起,这一次他像是彻底被激怒的野狼,撕咬着被他掐住命脉的猎物,用力报复他所施加的不愉情绪,让他无法挣脱,也无处可躲。
“我走什么?走去哪里?”交接的唇缝之中,霍予安咬牙切齿地问,凶狠地啃咬着他软嫩的唇瓣,宣泄着怒意,“你每次都想赶我走,但我这个人就是狗皮膏药,就贴你身上了,你在哪里,我就跟去那里,这辈子你别想甩开我。”
说完,他稍稍退身,然而余光中似乎是简暮的手臂在黑暗中划过,紧接着他的颈后搭上了重量,一股不算用力但猝不及防的力道将他压回简暮身上。
简暮在他下巴上啃了一口,同样了狠,锐利凶狠的眸光在黑暗中清晰可见:“这都是你说的,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未来要是你敢走,我……”
霍予安看着他仿佛猫炸毛一样的模样突然卡壳,挠在自己身上的爪子和牙齿也不痛不痒,好笑地问:“说啊,如果我走了,你会怎么样?”
“我就……封杀你,雪藏你,让你在娱乐圈混不下去,然后找你姐要来你小时候穿开裆裤的视频,给你买头条,逼你换一个星球生活。”
霍予安快笑抽了:“行,够狠,以后我要是走了,你就这么做。”
“还要把你忘了,给岁岁找个后爸。”
“你敢?”霍予安危险地眯起眼睛。
“你可以试试。”简暮的气势与他旗鼓相当。
暗色中模糊的视线里,依稀可见omega面容白皙,漂亮精致的眉眼神采飞扬,气势嚣张,与他争锋相对,充满了他日思夜想的生命力。
霍予安蓦然笑开了,大拇指用力抚过方才动作之间他额角洇出的汗水,在他未被纱布包裹的冷白脖颈上咬了一口。
“放心吧,不会有让你尝试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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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温白、简睿这群人都来了,像近距离参观珍惜野生动物一样,围在珍贵的野生简暮床边观看。
简暮说:“我总感觉你们这不是看病人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