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愣神了一瞬,简暮趁机抽回手,在他腰腹上坚硬的肌肉上拧了一下,恶狠狠地说:“你个头的情,我只是单纯的热。”
病房里空调也不知道开了几度,身旁还躺着一个大火炉,简暮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全身都是汗。
霍予安不信邪一样,高挺的鼻尖挨近他还缠着纱布的腺体,除了浓重的药味之外再无其他:“也是,没有信息素溢出来。你说热?烧了吗?”
“没……”
a1pha顿时如临大敌,一咕噜从床上爬起来,探向简暮的脑门:“果然全都是汗,完了,会不会是伤口感染炎了?”
“只是热,你把空调……”
霍予安拿着手机火急火燎打了一通电话:“姐,你快过来看看,简暮出事了!”
简暮:“……”
现在是晚上十点多了,索性霍予梦还在加班赶实验报告,从实验楼赶到住院大楼顶楼vip病房也就十分钟,她进门时,简暮还在拉着霍予安说:“真的只是热……”
过了两年的杯弓蛇影的生活,霍予安对任何动静都不敢掉以轻心,催促着霍予梦,提心吊胆地看着她给简暮做检查。
检查完毕,霍予梦啧了一声:“情况有点棘手。”
霍予安的心都要跳出来了:“到底怎么了?”
简暮也吓了一跳,心说不至于吧?
两个人只见霍予梦走到墙边,按了几下空调控制器,把27度的冷气降到23度,又从客厅里拿了台立式电扇,开到最小档的风,朝着简暮摇着头吹。
问:“感觉好点了没有?”
简暮懵懵的:“舒服多了。”
霍予梦点了点头,转头对着霍予安,冷艳的脸上写满了严肃:“你明天有空,去五楼的脑科找一个姓田的医生,预约一台开颅手术,那是我同学,技术不错。越快越好,病情刻不容缓。”
霍予安差点哭了:“简暮到底什么病这么严重啊?姐你快说啊,我能承受的住。”
“他妈的有病的人是你!”霍予梦拿写字夹板垫狠狠拍在这让人不安生的狗东西头上。
“我真想撬开你的脑子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构造!你到底把人简总捂在怀里多久?简总别说是感染炎了,就连烧都谈不上,就是被你捂得热到不行了!就开个电风扇的屁大点事你他妈专门把我喊过来一趟,我现在感觉自己像极了小说和电视剧里面专门上门检查手指头擦伤晚五分钟就要愈合的大冤种家庭医生,霍予安你把你亲姐当猴耍呢?”
“再敢戏耍老子,老子就把你小时候穿开裆裤从屁股缝里抠粑粑吃的视频网上,烦人的王八犊子!”霍予梦气急败坏地甩上门。
“……”
夜深了,小林阿姨在带岁岁回岛中墅睡觉前,在客厅里留了一些晚饭,打开保温盒,里面是香喷喷的山药青菜瘦肉粥。
简暮大病初愈,肠胃许久没有运作过,恢复起来需要一点时间,目前只能吃容易消化的流食。
喂简暮喝了一些粥,把他喝剩下的就着小菜囫囵扒拉进肚子,收拾好残局,伺候简暮洗漱然后把自己也梳洗了,关灯,重新翻身上床。
躺在床上,问:“真的只是热吗,没有其他地方不舒服?”
简暮盖着被子闭着眼:“只是被捂热了而已,不用担心,我没事。”
霍予安放下了心。
怕简暮又会嫌热,他一开始还老老实实与简暮泾渭分明,只拉着简暮的手,但过了一会儿,实在受不了怀里的空虚,又忍无可忍地重新把简暮捞过来,把自己塞在简暮怀里。
抱住了还不满足,又往简暮的脸上凑,寻找他的嘴唇想吻他。
然而总是纵容着他索吻的简暮在这一回侧着头躲闪。
霍予安疑惑:“怎么了?为什么躲我?”之前都老老实实随他亲的。
简暮视线躲闪,有些难以直视他。
霍予安又试了几次,他还是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