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立刻摇头,笑言“皇兄这话就不对了,你我亲兄弟,何必说这些客气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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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皆知太子和五皇子兄弟情深。五皇子曾因为自己的妻对太子妃不敬,直接杀了。甚至五皇子很小的时候就曾说“谁都没有皇兄重要”、“谁要欺负我皇兄,我跟他拼命”
别人都说五皇子十分敬重太子,可五皇子自己却觉得传言还是委婉了些,说他是太子的狗更合适。
赫连琅已经走出了东宫。他立在覆雪的甬路上回望巍峨的东宫。
自古以来长幼有序,也有别。可自古以来遵循的守则就一定是对的吗同样都是父皇的龙子,同一个肚子里出来的,就因为他晚出生几年,就要将一切捧给兄长
赫连琅从不觉得自己比优柔寡断的太子差。
下了半夜的雪,翌日清晨万里无云,碧空如洗过般明净。寒酥交代兜兰给妹妹换好出门的衣裳,自己则先去给姨母请安。
今日姨母院子里的气氛似有一点沉闷。姨母身边的侍女低声道“三夫人因为友人之事今早了脾气。”
寒酥进了屋,望向斜靠在罗汉床上的姨母,见姨母脸色确实不太好。她款步走过去,在茶桌另一侧坐下,柔声“姨母这是怎么了”
三夫人压了压心里的烦躁,勉强扯出一个笑脸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上次跟你提的林夫人”
“记得。”寒酥点头。
三夫人口中这位林夫人是姨母的手帕交,二十多年的交情了。
“她的一个表姐嫁给了她公爹当续弦。”三夫人皱眉斥责,“太不像话了天下男人都死绝了不成要跑去给自己的妹妹当后妈不讲究规矩失了辈分,这不是让人在府里难做吗还要脸不要”
寒酥张了张嘴,一时失声。
每次姨母有什么烦心事,她总能说出好些劝慰的话。然而此刻却哑然不知所措。好半晌,寒酥才点点头,低声“确实不像话”
三夫人替自己的手帕交抱怨了一早上,如今也稍微消气了些。她看向寒酥,问“听说你让人备了马车这是要出门去”
寒酥点头“带妹妹去祁家拜年。”
“寒夫人去世后的几年,母亲一直把笙笙当成自己的女儿来看,我家里人都很喜欢笙笙,也喜欢你。赫延王府虽气派恢弘,可是你和笙笙不会将这里当成自己的家。”祁朔稍微停顿了一下,“将那半年多经历剪掉,让一切回归正轨。”
“笙笙”祁山芙跑过来挤开了寒酥,自己去牵寒笙的小手往里走。她脸上挂着甜笑,不停地跟她介绍给她准备了什么好吃的好玩的。
寒酥瞧着妹妹雀跃的样子,弯唇柔声“会的。伯母见了笙笙就喜欢。”
祁朔将寒酥扶下来,又亲自把寒笙从马车上抱下来。
寒酥和妹妹在祁家待了大半日。祁朔给寒笙弄了个小木马,这是前年答应她的,今朝才能送给她。
祁朔看了寒酥一眼,又望向寒笙,问“笙笙,你在赫延王府开心,还是在祁家开心”
“我知道。”祁朔打断她的话
封三爷提着他的鸟笼从外面进来,瞥了三夫人一眼,拿木条逗笼中鹦鹉,学三夫人的口吻教它说话“太不像话了说,太不像话了”
寒笙笑得很开心。
“我父母妹妹不会苛待你们,我更不会。”祁朔循序善诱,“往后余生一切都会越来越好,齐齐美美平安顺遂。”
寒笙刚欲说出口,又紧抿了嘴。她已经到了赫延王府的门口,是不是不应该这么说啊她小身子朝一侧挪了挪,有些不安地靠近姐姐,小声说“都很好”
祁老爷被自己夫人怀疑了人品,气得吹胡子瞪眼,又跺脚。
寒笙已经换好了衣裳,开开心心地站在门口等姐姐带她去祁家。她自小就很喜欢祁夫人和祁山芙。
她怎么能告诉祁夫人呢那样只能连累祁家老幼。甚至她至今还在怀疑祁夫人突然摔断了腿也是汪文康所为。
明明知道寒酥只是因为和寒笙说话才用了“朔哥哥”这个称呼,可是突然又听见这个称呼从她口中唤出,祁朔还是不由心中一动,将目光落了过来。
寒酥眼睛一热,差点也落下泪来。
祁夫人抹去脸上的泪,有些狼狈地点头说好。
“朔哥哥,你说的大老虎是真的吗”寒笙拉着祁朔的袖子,还在想着祁朔白天给她讲的故事。
她将眼里的泪忍下去,对祁夫人笑“让您记挂了。我和笙笙现在不是好好的以后也都会好好的。”
寒酥道“笙笙,马上要天黑了,不要拉着朔哥哥说话了。朔哥哥要回家了,一会儿路上要不好走了哦。”
祁朔笑笑,用稍微轻松些的语气说出当日没有说完的话“如果当初我没有离家去军中,我们现在已经成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