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人家破人亡啊,路有冻死骨,野留饿死尸!”
……
十几名脸带菜色,面黄肌瘦,衣衫褴褛的乞儿,跪在地上,涕泪交加,七嘴八舌控诉着,咒骂着……
周围的人群也是神情激怒,纷纷站出控诉东里衮父子的丑事和恶行。
“有证有据,群情激愤。民意汹汹,不可狡辩!这就是苍生对你的控诉。今天我们要替天行道,代替有司审判你这恶贼奸细!”
刘禅义正词严,慷慨激昂,怒斥东里苟。
“以血还血,以牙还牙!今日,我要替宛城苦难的百姓讨回这笔血债!”
曹樱越听越愤怒,高耸的胸口一起一伏,一双美目怒火在燃烧。
“东里苟,受死吧!”
曹樱运足气,攒满劲,飞身而起,像一个火凤般扑出,一招凤凰亮翅,挺剑全力刺向东里苟。
刘禅轻摇羽扇,一脸笑意,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一幕,准备享受用彼之剑破彼之盾的快感。
“好!好!好!”
观众拍手叫好,欢声雷动,风云变色,曹樱郡主含恨出手。
“樱姑不可?!”
眼看东里苟就要血溅五步,黑衣少年大惊失色,急忙跑了出来,开口阻止。
曹樱听到熟人的节音,吃了一惊,手抖了抖,剑走偏锋。
标的由心窝偏向一旁,然而就算东里苟反应奇快,下意识抬刀阻挡招架,长剑还是插中了胸口。
“啷当”一声,东里苟长刀落地,血流如注。
“爹啊!娘啊!痛煞我也!”
东里苟捂住伤口,跌落地上,四脚朝天,鬼哭狼嚎,哭爹喊娘。
“樱姑?”
刘禅目光如炬,盯着着这个比曹樱还小的男孩,一脸疑惑。
叫曹樱为姑,难不成是曹老贼的孙子?
然而,这少年的帽子遮住了大半张脸,看不清五官,只看见裸露的皮肤十分白皙,感觉到其身上有一股锋芒毕露凌厉无比的气势。
这是一股无比熟悉的感觉,曾在天柱山天机阁经常接触到。
难道是他!刘禅心念一动。
“oo3,兄弟,汝观对面这位黑衣兄台可有熟悉的感觉。”
刘禅一把拉过孙登,暗暗指着黑衣少年,低声说道。
“似曾相识!”
孙登睁大眼睛,运足目力,盯着黑衣少年数息,答道。
“感觉是老同学oo2!”
孙登惊喜万分。
“然身高不符!”
孙登又补了一句。
“傻瓜!我们数年不曾谋面,正是长身体之时,当然都长高了。”
“你这榆木脑袋,不知阁主怎么选中你?肯定是重金卖进天机阁的!”
刘禅用手指弹了弹孙登的脑门,揶揄道。
“元仲,你怎么跑来这里?”
曹樱顾不得杀东里苟,冲上去一把抓住黑衣少年,急冲冲问道。
“说来话长!”
这个曹元仲正是曹睿,曹丕之子,曹操之孙。
曹睿不待曹樱说话,急忙说道。
“樱姑,东里衮怎么说也是一方太守,他们父子犯罪,我们可以搜集其罪证,提供延尉有司按《魏律》处置。你怎可呈一时之快,私自伤人?!”
他久随曹操、曹丕身边,聪明绝顶,权变机敏,对政事一清二楚。
曹魏统治区之弊政,其祖正是始作俑者。
而曹樱久居深宫,足不出户,受教育皆为仁义道德之正面之词。
如今,襄樊形势一触即,宛城被横征暴敛,政事糜烂之局面,正是总督襄樊战事的征南将军曹仁,为打败关羽荆州军,给东里衮下达死命令,而一手所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