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瑞活动了一下手腕和脚,但是活动空间有限,对于松开绳子无济于事。
唯一庆幸的是,校长一时半会儿不会来折磨沈瑞。
沈瑞的大脑飞速运转着,绳子绑的很紧,他自己是无法解开的,密室里唯一可以借助的工具就是放在旁边桌台上的刀具,可是他要怎么才能拿到呢?
他目测了一下自己离它的距离,心里有了些底,又看了眼和自己绑在一起的架子,他晃了晃绳子,能感觉到架子有轻微抖动。
接下来,沈瑞尝试着迅速地朝桌台的方向倒,但是并没有带动架子一起倒下去,架子还是只轻微的动了一下。
他没有气馁,反而有些欣喜,再次用力倒下去。
试了很多次,他仍然没有成功,反而是做动作时带动了伤口,现在全身痛得厉害。
看着近在眼前的桌台,又看了眼校长,他还是跪在地上扭曲着身体,沈瑞不知道校长何时会解脱这种状态,但他知道留给他的时间越来越少了,他必须再加把劲。
下定了决心以后,这次,沈瑞忍着全身的疼痛,猛地往地上倒去。
“哗”的一声巨响,沈瑞连着木架一起倒了下来,倒下时,沈瑞的头刚好要磕到桌台的桌角。
见状,沈瑞收缩着下巴,将头埋得很低很低,用头皮盖压到桌角,将桌台给带翻了。
伴随着噼里啪啦地一阵响,沈瑞脸朝地摔倒了地上,桌台上的器件也全都掉了下来,有的擦着沈瑞
头皮掉下来,有的掉在地上,然后划到各处。
沈瑞趴在地上,架子的全部重量压在沈瑞的身上,有的地方还磕着伤口,这个姿势让沈瑞感到极为痛苦。
他向周围看了一圈,然后惊喜地看到他手边不远处,刚好有一把刀。
他双手撑着地,手上使力,带着整个身子和架子往刀的方向挪动,不到半米的距离,深入却移动地很慢,最后,终于手握住那把刀。
他将刀尖对着自己,缓慢地割起了手腕处的绳子。因为他的手是被架子压在地上的,所以他能活动的空间和方向极为有限,反过来割绳子的动作也使不上什么力,绳子不粗,但他却很难割断。
最难的事情都做了,现在只要割掉绳子,他就能逃出去了。想到这个,沈瑞有了动力,咬着牙一次次地割着。
就在沈瑞感觉自己的手酸到快要拿不起刀的时候,绳子终于被割断了,右手突然就获得了自由。
被绳子紧绑住太久,沈瑞的右手腕上已经有了一圈红印,但他来不及去心疼,因为他注意到,旁边的校长动作停了下来,身体已经从扭曲的模样变回了正常样子,那种痛苦的神态也消失了,现在正处于半昏半醒的状态。
校长马上就要变回来了,想到这个可能,沈瑞有些着急,如果他不能马上脱困的话,等校长彻底恢复,就会回来再将自己绑起来,到时就没机会逃了。
于是,沈瑞忍着剧痛,
用刚获得自由的手推开架子,翻了个身,然后割掉其余各处的绳子,好在刀足够锋利,很快就割掉了绳子,整个人获得了自由。
趁校长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沈瑞赶紧起身,准备离开这间屋子。
出门前,他又停住了,看了眼萎靡的校长,回去在屋子里又找到了一根绳子,将校长给绑了起来,还嫌不解气,于是又狠狠地踹了几脚。
从屋子里出来,沈瑞才注意到,现在已经是傍晚了。
外面是一个露天的小院,里面长满了杂草,看来长时间无人打理过。沈瑞忙着离开这里,走得比较着急,然后就被草里的什么给绊倒了。
杂草长得挺深,不细看看不出草里有什么。沈瑞被绊倒后站起来,用脚推开摔倒地方的杂草,想知道刚刚是什么把自己给绊倒了。
不期然地,他看到了一只沾着泥土的人手。
沈瑞被吓了一跳,等心情平复以后才打算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去旁边找了根木棍,用木棍扫开旁边的草。他原本以为这里的草塌在地上是因为有人从上面走过,可是扫开杂草后才发现,这些草本身就是被拔起来过的,是有人故意覆在了土上。
扫开杂草以后,这里是光秃秃的土地,那只手土里露出来,其余的部分全在土里。土看起来比较松软,想来是最近刚挖过。
沈瑞对这只手的主人有一个猜想,但没有急着验证。
这里毕竟是校长地盘,虽
然他已经被沈瑞绑起来了,但沈瑞无法确定这里是否还有别的危险。他打算先去和大家会合,虽然他们并不团结,但人多总归是有点安全感的,至少真有人要死,也不一定轮得上自己。
一边这么想,沈瑞一边觉得自己十分罪恶,好像进入这个游戏以后,他的思维方式和以前不太相同了。
再往外走,就是一片树林,沈瑞不知道哪边才是出路。
沈瑞心道糟糕,但没有别的办法,于是沿着刚出来的方向直走。
走了大概十分钟左右,沈瑞就走出了树林。
看到身后的树林,沈瑞终于松了口气:“总算是逃出来了。”
前面就是校长办公室所在的办公楼了,沈瑞绕过它直接向教学楼而去。不知道大家在哪里,但起码教室那边一定有人在上课。
他刚上到高三三班的楼层,就看到杜七守在三班教室窗边,看着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