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没想到,第三天,人就回来了。
身上卷着浓重的酒气,领带歪歪扭扭地打着,衬衣扣子全散了,下摆要散不散得塞在裤腰里,整个人看起来没个正形。
陶姨一惊:“老天爷,你这是喝了多少?”
刚准备去扶他,却被他抬手推开,西装外套甩手一扔,人已经大步上楼了。
陶姨忙去追他:“宋凌商,你别和余小姐耍酒疯!她现在经不起你折腾!”
也不知道他听见没,反正回应陶姨的,是卧室门重重甩上的声音。
“哎呦!”陶姨直拍大腿,只盼着他有点人性,别再造孽。
余音被这巨大的摔门声吓了一大跳,几乎是从被子里弹起来的。
夜灯光芒微弱,便显得门口那个影子格外的挺拔高大,压得人心头喘不过气。
她紧紧攥着被子,下意识屏住了呼吸,瞪大眼看着他朝她走来。
她缩在床头,他站在床尾,居高临下地盯着她。
隔得这么远,余音也闻到了酒气。这是一种危险的信号,像是催化剂,加重了她心里的恐惧。
他盯着她,开始摘领带。
余音瞳孔放大,更加往后缩了缩,但是她靠着床头,已经退无可退了。被领带缠住手腕的束缚感再次涌上心头,她吞了吞口水。
领带、衬衣、皮带、西裤一件件掉在地上,他上了床。
余音想跑,但是全身就和石化了似的,连动都动不了。
大脑茫然而空白,只有放大的瞳孔中映出他的影子。
下一刻,手腕被箍住了。
他一拽,她就倒向了他,跌在他身上。
她想起来,却被他按住后脑,就这么扣在他胸口。
“没良心的东西。”他声音沉沉,每说一句胸膛都震动一下,“老子不回来,你就一句话都没有是吧?老子死外边你都不管是不是?到底是他妈谁没心啊。”
宋凌商一连两天都没有回来,让余音一直紧绷着的神经总算松了一些。
她的烧是退了,但还是不舒服。
尤其是私密的地方,很疼。其实从那天开始就很疼,她不好意思说,想着说不定忍两天就过去了,但是越来越疼。
她难以忍受,下楼去找陶姨。
“陶姨,我,我不太舒服。”
“怎么了余小姐?”陶姨立刻过来,伸手去摸她额头,“哪里不舒服呀?”
余音红了脸垂下头,有些难堪地绞着手指。
太难以羞耻了,太丢脸了,这让她怎么说。
看她这样子,陶姨哪里还有不明白的,心里把宋凌商连骂了好几句。
他的教养都让狗吃了吗?把人家小姑娘弄成这样,他就甩手走了不闻不问?
“他还是人吗?”陶姨生气了,“我叫他回来!”
“陶姨,别。”余音立刻拦住陶姨,哀求她,“陶姨,别让他回来。我,我就是想去一趟医院,我自己去就行,不麻烦你们。”
“不用,我叫医生过来,咱们家里有医生。”
有戚文嫚那样的特殊状况在先,宋凌商早就为她组建了一个高端专业的医疗团队。
以前最经常看护戚文嫚的那位女医生姓罗,陶姨和她也是最熟的。
她立刻给罗医生打电话,想让她过来一趟,却听罗医生道:“陶姐,我现在过不去啊,我在孟家呢。”
“孟家?”
“是啊,孟小姐前天摔了一跤,宋总这不就立刻把我叫来了?就怕他女朋友出什么事,他自己寸步不离地陪着,也让我跟着一起守着,随时待命呢。到底是女朋友,让他这么小题大做的,我说没事他还不信,唉。”
“这……”陶姨一噎,下意识看向余音,却见她低着头,长垂下挡住了脸,陶姨看不清她的神情。
电话那头忽然有人叫罗医生:“孟小姐说腿疼,宋总让罗医生您过去。”
“知道了。”罗医生应了一声,对着电话这头又道,“陶姐,我这一时半会实在走不开,要不我让小李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