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缙云的油菜花是开的最早的。”燕绥说,看言央皱眉的神情,就知道人八成在琢磨着什么。
“为什么?”言央口快,傻里傻气地问。
“傻瓜,当然是因为气候啊。”燕绥笑言央这傻傻的可爱模样。
其实燕绥哪里分析什么气候,还不是因为从小在这里长大的缘故。
“燕绥,你知道的可真多。”言央也笑,语气难得地带着些揶揄。
这笑,闯进燕绥眼里。
灿烂夺目,又没心没肺。
夕阳西下,落日余晖,漫天漫地的花海与青山绿水交相辉映,赋予这片土地无限地柔情。
……省略……
幸运草
夕阳半红半粉。
如言央此刻的脸。
酢浆草的小花朵在微风中轻轻摇曳,自在快活。
“好点了吗?”燕绥问,刚才有些太粗暴,没什么道理,就是想疯狂占有,用最原始的本能。
“嗯。”言央侧头,瞥见燕绥颈侧一道明显抓痕,后知后觉地别过脸,害羞起来。
刚才,他一直要求燕绥狠一点……
言央清楚,不光是欲望,更多的是控制不住的泛滥情绪。
这不是在任何一处,是在言央曾经因为眼前人想结束生命的地方。
当初的言央何曾会想到,有一天,他们会在这里如此放肆。
时间,真是最妙不可言。
摘一片酢浆草放进嘴里,燕绥拉过言央的手,十指紧扣。
“你吃的什么?”戒指硌疼了手指,言央回头。
“酸酸草。”
“?”
“这个。”
“可以吃吗?”言央颇为惊讶地问。
“可以,你试试。”
言央半信半疑接过燕绥递到面前的酢浆草,放进嘴里嚼了嚼,果然酸酸的。
“怎么样?”燕绥问。
“酸酸的。”
“所以我们叫他酸酸草。”燕绥说,扶着言央脑袋让人靠在自己肩膀上,“冷吗?”
“不冷。”
燕绥还是把人往自己这边拢了拢,搂住人的腰,缓缓开口,“央央,你知道幸运草吗?”
言央摇头。
“也是这。”燕绥说,“一般的酢浆草只有三片小叶,偶尔会出现突变的四片小叶,称为幸运草。”
言央听着,脑袋从燕绥肩膀移开,低着头开始仔细地看周围的酢浆草,半天,当真没看到四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