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废物!心底暗骂,可转念又想到,便是个废物也还有这命根儿,他纵使只手遮天、独揽泼天的富贵,却仍还是个被人瞧不起的阉人。
思及此,木箱里的东西被贺澜翻的哗啦哗啦响,躺在榻上浑身虚汗的谢欢鸾只张着口,搁在砧板上的鱼一样,静待宰杀。
“臣记得陛下最喜爱这粉白络子。”
一条用桃粉色丝线编成的络子,里头套着颗用汉白玉雕成的宝葫芦,足有小臂那么粗。
“提督……便饶了我吧!”又是一声求饶,贺澜不顾皇帝的示弱,强硬地伸手探进他的后庭。
方才喷溅出的精水这会儿变成了润滑,正随几根修长的手指反复进出在隐秘地带。
“不、不要……不要……”
这样陌生又熟悉的感觉让谢欢鸾惶恐,贺澜经常会羞辱他,但今日这样真正进入身体的,却少之又少。上一回被这人用手指玩弄泄了身子,好像还是某位皇兄与之叫板,情急之下拔剑刺了他。
两根手指变三根,又快又狠地在那个敏感处抠挖,被银针折磨地几乎失去知觉的肉具,此时竟还能颤颤巍巍地立起身子,恹恹歪斜在肚皮上,一下一下,随埋在身体里的手指而动作。
“陛下这幅样子,哪还有半分帝王的气度?”嗤笑一声,贺澜用另一只手扶着再度硬挺的肉筋上下撸动,颇有大发慈悲要帮忙的意思。
“提督,说、说的是。”
头脑逐渐迷蒙,全然不顾此刻给予和掌控欲望的人是谁。谢欢鸾还小幅度地向上挺动,想要获得更多。
这样的动作极大取悦了贺澜,他虽不能人道,但看着身下脸色绯然、眼神朦胧的皇帝,心头的缝隙被一一填满,好似自己真正进入了他的身体,给予他上天入地的滔天渴求。
“想要、要泄精……”无意识地吟哦,恍若发情的猫儿,每一声喘息都挠在心尖,痒得人恨不得剖开心肺,亲自去搔上几下才好。
光洁的皮肤笼了层红晕,跳动的血管在贺澜眼前昭示着主人的期盼,他却在想,若是能咬上一口,尝尝那细软血管里流淌着的东西,是不是甜的?
“如您所愿。”罕见地大方,谢欢鸾绷紧了脚背,在一次失控地顶弄中,成功泄在了贺澜手里。
高高在上的贺提督眼中晦暗,翻转手腕将那些白浊抹在粉红络子外头。
不应期的皇帝还在盯着床帐发呆,突然后庭里那三根手指抽拔出去,冰凉的汉白玉宝葫芦抵在了门口。
“陛下将这葫芦吃下,臣伺候您更衣上朝。”
轻声细语,听不出任何情绪。但谢欢鸾偏偏在这短短几个字里品出了对自己处境的幸灾乐祸和他弄权祸国的胜券在握。
连上朝这样森严威重之事,他都如此淡然,甚至还想要高堂之上的帝王,身体里含着玉势面对群臣,可见他在朝中势力之强大,对至高无上皇权的藐视。
“不!这不可能!”谢欢鸾几乎是立刻就拒绝了,他无法想象,若他这幅模样被朝臣看见,该是怎样一副狼狈场景。
“陛下不愿?”感受到那穴口的紧绷,贺澜手上用劲,硬是把那宝葫芦的前头塞了一半进去,他邪笑一声,俯身贴在谢欢鸾耳边,咬着那艳红欲滴血的耳骨轻声道:“既如此,那咱家只好叫惊秋他们进来跪着求您了。”
惊秋是母亲留给谢欢鸾的唯一下人,二人年纪相仿,从小在这吃人的后宫里相依偎着长大,感情自然是比那些名义上的皇兄们更加亲密几分。
谢欢鸾登上帝位,惊秋也随他一起晋升,如今是正四品的首领太监。若没有贺澜的话,也该是宫里所有太监之首了。
贺澜这话就是赤裸地威胁,他总会准确地痛击谢欢鸾的软肋,看他一脸悲愤地屈服。
不得不承认,这模样让贺澜又更爽了几分。
最终惊秋搀扶着连路都走不稳的谢欢鸾,一点点走进金銮殿,面对着满屋的朝臣,紧咬着后槽牙,才堪堪坐在那张龙椅之上。
“陛下从前对朝堂之事知之甚少,今日便让诸位同仁向陛下述职,陛下您看可否?”
一些繁琐的恭维后,开口的是贺澜,他站在众臣的最前列,一副懒散模样,刚说完话便有几个溜须拍马之徒跟着附和,丝毫不把谢欢鸾放在眼里。
皇帝顿时怫然不悦,清了清嗓子,尽量稳住心神,开口道:“提督此言有理,但诸爱卿职务之事,可上奏折述说。今日朕有一疑惑,不知谁人可解?”
当着众臣的面儿被驳了意,贺澜脸上挂不住,当即开口隐晦警告道:“臣瞧陛下脸色欠佳,是否昨夜未曾休息好?不如今日早些回去歇息,其他诸事,交由臣来处理便可。”
“臣瞧陛下您方才上朝似有不爽利,贺提督所言甚是啊!”
“是啊是啊,陛下还是龙体为重,早些休憩为好。”
……
原来朝廷是这样的朝廷!谢欢鸾冷眼看着,一张张阿谀奉承的嘴脸,还有站在人群最前端,抬起下巴挑衅地看着自己的贺澜。
有人乱权专政,有人谄媚逢迎,这样蛇鼠一窝、沆瀣一气,怎能不让西晋走上礼崩乐坏、国破家亡的穷途末路?
“是朕心急了。”谢欢鸾缓了口气,既给了台阶,也只好顺势而为。
“朕忘了,父皇在时,贺提督就将朝政打理的井井有条,贺爱卿为西晋殚精竭虑,实属忠良之将,朕往后还要多多仰仗。”
一番夸赞不论真心假意,面子上总算是过得去。贺澜在朝中势力不容小觑,想要撼动他,定不是一朝一夕能做得到的。
“今日朕身体不适,就改日再议吧。”谢欢鸾起身,那嵌在身体深处的宝葫芦随他动作一沉,正压在那点敏感处。
“呃、”呼之欲出的声音立即被皇帝死死掐灭在喉头,扶在惊秋胳膊上的手指抠得发白。
惊秋见状立刻用力架住陛下,默默向前一步,挡住了那张变了颜色的脸。
“退——朝——”未等谢欢鸾有下一步指使,高声唱和遣散群臣。
“陛下!”讨人厌的声音偏偏在这时响起,谢欢鸾身形一僵,慢慢转过头,看向那个罪魁祸首。
“何事?”连声儿都变了,仅仅两个字,用尽了力气。
“陛下您龙体要紧,臣见您如此忍耐,不如请太医瞧瞧才好呢!”
皇帝剜了那人一眼,明知故问!明明是他害自己变成这幅不堪的模样,还在这里淫笑地说风凉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