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澜早已将整个朝堂渗透,就连后宫也是顺者昌逆者亡。皇帝枕边人都敢随意斩杀,更遑论一个小小的、不受待见的皇子?
谢欢鸾顿时如临大敌,吓得涕泪横流,他膝行几步来到贺澜身侧,也不顾他杀了人身上还有污血,一把抱住他的大腿,将自己脆弱的脖颈送上,仰面靠在那人小腹,一双小犬样的眼瞳里满是惊慌。
“求提督垂怜,欢鸾日后必定乖乖听话……”
“可怜见儿的,殿下这是怎么了?”贺澜面上不显,心里却是熨帖的,收好那把短剑,便垂下手来抚在谢欢鸾的侧脸,习武之人手掌皆是粗硬的茧,他只略一施力,那面捏似的脸上登时留下了印迹。
谢欢鸾骇得几乎要跪不住,却仍为求一个承诺而苦苦支撑。
这样的反应让贺澜满意,他历来喜欢掌控一切,这样的感觉让他怡然。手上的力道减轻,覆在那幼犬的头顶摸了两把,似是安抚。
“薛贵人恃宠而骄,冲撞了十三殿下,臣救驾来迟,还望殿下恕罪!”
亲自将方才还跪在身前的人扶起,撩起沾血的湖蓝色官袍,贺澜单膝跪地,一句话便将一切罪恶抹除。
谢欢鸾僵在当场,后背被绵密的冷汗浸湿,虽是死里逃生捡了条命,可这往后的日子,怕是再也无法太平了。
“陛下,在想什么?”贺澜发现了小皇帝的走神,指尖隐没在明黄色龙袍里,毒蛇样湿冷阴暗,寻至前胸的两粒核儿,惩罚似的一掐,立刻换来身下人的一阵颤栗。
“无、无甚……”谢欢鸾别过头,不想让贺澜看见自己的失态。
他仰面躺在床榻,双手被一副黄金打造成的铐链锁了绑在床头,动弹不得。身上的龙袍被剥得四分五裂,像一颗糖果被撕了外衣,任人享用。
显然贺澜并不满意他的隐瞒,掐过那人的下巴强迫地四目相对,勾唇轻声道,“如今您已是天子,自然将咱家不放在眼里,咱家便是想听听陛下的心事,也成了奢望。”
每次谢欢鸾惹贺澜不悦,就会自称咱家。好像要让人记着,不论他再怎么自欺欺人不想承认,也万不能忘了,正是一次次地委身于阉臣之下,才有了今日的柳暗花明。
“提督何必妄自菲薄,朕心中……啊!”听到贺澜说“咱家”,谢欢鸾条件反射似的,立刻就要开口反驳,却在刚说出那个“朕”字时,被那阴冷的毒蛇缠住了龙根。
“呵,陛下忘了,咱家说过的,别在咱家面前自称‘朕’,就凭你也配?”
眯起双眼,贺澜握住那根同样柔弱秀气的玉茎快速撸动,不过须臾,那顶端的小孔便有些腥膻的透明淫液流出。
贺澜手上动作粗鲁,谢欢鸾痛得眉毛都拧在一起,他不敢乱动,生怕弄出什么动静又更激怒了面前人,再卯了劲儿往死里折腾他。
没了根的人,最是重欲,往往一腔情愫堆积在胸,无处发泄。最终无一例外寻得的出口,唯有折磨他人。
久而久之,阉人性格多扭曲畸变,成了共识。
自然这里头也包含了贺澜。
贺澜恨恨地盯着手里的肉具,那柱身盘绕着一圈丑陋的青筋,正突突地在手中跳跃,谢欢鸾忍耐到了极限,一连压抑地低喘数声,似是要出精。
“哼!”手上动作一停,嫌弃地在那片黄色布料上擦了擦手,贺澜从床边的木箱里捏起根银针,没有半分犹豫,顺着那还在颤抖吐露淫液的马眼,狠厉地贯穿。
“啊——”几乎是昏死过去,谢欢鸾背弓如虾,下身传来的痛楚好似要将他凌迟,汗水泪水和在一处,滚落进草绿色的天鹅绒床褥里。
“求、求你,拿、拿出来……”卑微到尘泥的求饶,就算是最卑贱的妓子也不过如此。
“今日是陛下登基的大喜日子,臣送您的这份大礼,您可喜爱?”心中的戾气随床上那个不成人形的身影慢慢消散,贺澜展颜欢笑,更是在瞧见那金手铐上的斑驳血迹时,愈加舒畅。
“喜、爱……”破碎的字眼从喉间挤出,皇帝挣扎着想换个姿势去习惯那异物的侵犯,可不论他如何动作,也是徒劳。
“求、求提督……”
“既然陛下喜欢,那臣明日早朝时再替您收了吧。”说罢也不再理会那人的求饶,贺澜敛起所有表情,起身离去。
下身痛得失去只觉,谢欢鸾绝望地闭上眼,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暗暗在心里立誓。
此生定要将这乱臣贼子碎尸万段!
离上朝还有半个时辰,厢房外隐约传来脚步声。
谢欢鸾一夜未阖眼,那深入身体的银针让他无法适从,手腕在挣动时破了皮,鲜血直流。
肉体的疼痛牵起了长久以来压抑的精神,万物入眠后,只有被束缚在床榻上的年轻帝王,隐忍又沉闷地流泪。
贺澜见到的便是眼角带着未干透的泪痕、衣衫凌乱不整的皇帝,拧着青筋突起的光洁脖颈,连透着粉嫩的前胸也裸露在空气中。
“陛下醒的倒早。”睡醒就过来了,声音里还带着没褪去的惺忪,贺澜坐在床角,从腰间摸出那链锁的钥匙,把禁锢的人放下来。
腿间早已泥泞一片,谢欢鸾甫一被解开,便挣扎着要起身去把那劳什子从身体里拔出,可还未碰到,就被身边人拦了下来。
“陛下别急啊。”语调儿上扬,是这个人惯常的顽劣口吻,他眉眼弯弯,似是天边的月牙,但眼里盛的全是卑鄙和恶毒。
“昨儿臣替陛下高兴,一时有些忘形,陛下可千万别生臣的气啊!”又是同样的阴阳怪气,嘴上说着讨饶的话,手上却在一寸寸越界。
插着银针的肉具被贺澜握在手中,强行撸动,谢欢鸾痛得连眼都睁不开,哆哆嗦嗦地小声祈求。
“提督饶、饶了我吧!”
这样的服软让贺澜欣喜,心底那些不安的情愫也一点点消退。没有用那个字眼,更加让他熨帖了几分。
弯腰从床底抽出那装满器具的木箱,谢欢鸾只瞥了一眼就不自觉地颤抖。
他跟在贺澜身边三年,这木箱里的东西,大大小小都在自己身上用过了。阉人没有那东西,只能借这些死物来纾解病态的欲望。
“一会儿、还要上朝,提督您疼惜、疼惜我……”
“自然是要疼陛下的。”那温软声音不似寻常男人浑厚,却比任何话语都要让他惊恐。
“啊啊啊!唔咳咳咳——”那银针骤然离体,淤堵在里头的淫液被牵连着飞溅出来,一瞬间的疼痛让谢欢鸾大脑一片空白,连呼吸也忘了,只堪堪叫了一声,又呛咳开来。
贺澜皱眉瞧着,那喷出的淫液还带了一抹血色,想必是皇帝扭动身子让那针陷得更深,伤了某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