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桥并不能从他颠倒众生的俊脸上获取到任何信息。
他走到床尾,就这么定定地看着床上的安桥,不再走近。
“安桥,”赫凌尧薄唇微掀:“岳父生命垂危,楚邑轩在建盏里下的毒。”
这事,不能再瞒她。
“那个被你带走的建盏吗?”
安桥平静地厉害。
“是。”
“那,研究出什么了吗?”安桥的眼里,染上几分希冀。
“还差一味药。”
“不好得吧?”
安桥问。
“不难,”赫凌尧凝视安桥故作镇定的双眼,心疼,蔓延全身,“明天,我就要和奕硫去岳城买最后这味药。”
安桥敛眸,不难怎么会需要赫凌尧亲自出马。
“赫凌尧……”
“安桥,我是你未婚夫,你未来的丈夫。”
赫凌尧截断安桥的话,嗓音沉地厉害。
丈夫……
安桥笑。
这两个字真好听。
赫凌尧从床尾走近安桥,一把将她扣进怀里。
笑得真难看。
健硕的胸膛上,一阵热泪滑落。
是安桥的。
只有在他怀里,她才能安心地哭。
滚烫的泪珠直接粘在赫凌尧的胸膛上,连带着她心里的难受,一并过渡给他。
“安桥,今晚我陪你回家。”
“嗯。”
安桥的声音带着哭腔,她将自己的脆弱全部交给赫凌尧。
赫凌尧和安桥到达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
此时的安家,仍然灯火通明。
赫凌尧和安桥在玄关处换了鞋,直朝安爸爸安妈妈的卧室走去。
“桥桥知道了。”
安妈妈一边帮安爸爸擦脸,一边道。
“什么?咳咳咳……”安爸爸一阵激动。
安妈妈立刻递上一块手帕,很快,手帕被安爸爸吐出的鲜血染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