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快乐和名气总是稍纵即逝—象流星和映山红,总是一刹那的美丽。
我的心还是平平淡淡。
回来房间我就无法安静,想泄情绪,一个人唱起歌跳起舞来,尽情泄心中的骚动。
自我欣赏起来,我的眼晴亮,脸光,头乌黑。有这一刻的年轻美丽,足够了。
九o年十二月三十一日晴
这是九o年的最后一天。
也没有机会再写“九o”了,就象没有机会再重复这毫无意义的一生一样。
一生,只不过日复一日的流逝。不管日子怎么无趣,又或是怎么的快乐,都不可能重复,就象生命一样永远没有第二次生命。
而这个平凡且渺小的我,只要一支笔,一本日记本,就希望把人的一生,一点一滴都铭记在心上,希望永远的留着,看着。
希望永恒!
希望世间一切一切美好的事情都能永恒。
今日有了阳光,看来,新的一年充满了阳光而大放光彩。
早上收到书凤寄来信和卡片一张“惜缘”:若是有情天涯也咫尺,若是无缘见面也天涯。背面有两歌,《人生何处不相逢》林忆莲的《还有》:走的终须走,伤的终伤透。
是的,去的就让它去吧,伤的己伤透。结束了九o年,又何不是结束了在五山的情呢?
午饭时,严刚站在门市部,我从对面走了进来。他问我从什么地方跑了出来?我说:“昨夜还唱得不错。”
他说:“有什么意见可提?”
我说:“是问我有什么感想吗?”
他说不是,是要我说真心话,评唱得不好的地方。
我说:“是真的可以嘛,不信?要我恭维你倒不会,要我说出独特的见解我也不会。不过,我觉得你有些不同的高深,平日见你文质彬彬,却想不到你这样会跳舞。”
他笑笑说:“怎么高深,我不过是个平平凡凡的人罢了,那些舞也是扭几下的,算得什么。”
我说:“你什么时候学得这么谦虚了?也不象之前那么坦然了,有什么说什么。”
刚好汤走了过来说:“你昨夜都跳得不错呀。”
我说:“是不是,他也这样说,我没说错吧。”确实,我也有些害羞,不能随便的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好象有些压抑。
他在抄写推算日子的周期,我说对这些不怎么有兴趣,对关于性格的有兴趣,他说关于性格的东西不要看太多,看多了连自己是什么性格也弄不清,最好是看过一次就把它试着现自己的性格。我说性格上也有中性,不能偏见。他说是。
我说他的性格偏内,我偏外。汤说:“你怎么不回家?”
严说:“有时心情好怪,不想回时不回,一回了就不想来了。”
我说:“来之前还有想哭的感觉。”
他说:“又是这样忧郁的女孩。”
汤又说:“你怎么叫这样的名?”
他说:“是父母起的,怎么解释呢?比如叫虾虾,你又问她是怎么来的名字?”他指向我,我只是笑,也解释不出什么来,但可见我害羞的程度,觉得冷场时会令我难堪。觉得何必了解那么多呢?
他在抄写,我饭后又没喝水,就从后门走了,却希望他能留下。我会再来的,上楼来喝水,心绪不宁,太阳暖和,是个风和日丽的天气,房里也洁净明朗,一下子就感觉到有了过年的气氛。
过年了,明天就是新的一年了。
收拾好衣物准备回家。粮所的阿兰说有车坐,但小白和阿骆抢着要去坐,眼神不正,我去坐当然就不够位置了。我只好去坐班车,但心里好委屈的想哭。
人很多,买到最后位,好得邓建宇坐在我旁边,我们讲了些关于感情的东西,他说:“想不到你深有体会。”
陈小娟和欧老师坐在前面揽着坐,我们就笑。天色越暗,感觉越冷,快到乐昌时就更冷了。
这一生,要是有一个人为自己遮风挡雨,在寒冷的冬天,给点温暖,己经足够幸福了!
可惜,天气越冷,就越觉得凄凉,落寞。天色是阴沉了下去,人就更加孤单无依。
回去大姐家,父母不在,随便吃了晚饭,洗了澡,和阿华去三姐家,到九点钟,我们一起去看乐昌搞的联欢晚会,歌和舞蹈都很有艺术性。
《红梅礼赞》是美声唱法,高中生唱的洪亮深沉,还有《在水一方》《釆槟榔》都很高音。还有舞蹈《弯弯的月亮》《看戏》一群山姑跳的。
也看见张在那边,我己不在乎他,他只象个孩子,贪着玩的恋爱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