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嘛,一会儿你父母来了也这么说。”赵询嘴角扯笑,声音无耻,缓缓将斧头挪到高秀亭两腿之间,越逼越近,“你要是敢乱说话,我就……嗯!”
又是哐当的一声,赵询手里的斧头重重砍在地上,只差半寸的距离,就要落到了高秀亭的命根子上。
高秀亭吓得眼泪都滚出来了,他伸手捂住那重要部位,连连点头,“微臣……微臣绝不会乱说话,请殿下饶过微臣。”
“饶不饶得过,得看你的表现。”
“你要是表现的不好!我就立马阉了你!”赵询手里的斧头又往前挪了挪,然后微微抬起……
“啊!!”赵询的手刚抬起,还未落下,高秀亭一把抱住腿,叫的撕心裂肺。
下一刻,他胯间竟是湿成了一片,一股水流缓缓淌出来……
紧接着,浓郁的尿骚味儿弥漫了整个柴房……
高秀亭…
…竟是被吓尿了!
眼看着这么一幕,大伙儿都惊呆了。
赵柔的神情却有些复杂,像是解恨,又像是同情。
她咬牙瞥了眼难看至极的高秀亭,直接背过身去,像是在为高秀亭解围一般,喊宁国公道。“爹,既然南平王是与高秀亭切磋,如今二人也都是安然无事,那咱们就先出去吧,一会儿等舅父舅母来了再说。”
听赵柔这般言语,宁国公自是明白的,深深看了高秀亭一眼,叹了口气,又喊南平王道,“殿下,此地污秽肮脏不堪,还请您移驾前厅……”
赵询原本还想收拾高秀亭的,不过闻着那浓郁的尿骚味儿,他也有些受不了。
点了点头,掩着鼻子就跟宁国公一道儿出了门。
眼见那一家子都走光了,一直没有言语的顾知微,忽然丢给高秀亭两包药,凉飕飕道,“这是止血的,那是止疼,自个人涂吧!如今你得罪了南平王,我们也保不住你。你还是好好想想,一会儿怎么向南平王认错吧。否则依着他的性子,指不定给你安个什么恶名呢。”
高秀亭此刻像一滩烂泥一般瘫在地上,闻着热腾腾的尿骚味儿,他脸上的表情愤恨又羞愧,却是在强作平静,一副正义之士被邪恶势力绑架的大义凛然。
“赵询,你莫要以为抬出国公府就能欺压于我!你们国公府与南平王狼狈为奸,一丘之貉,我要去告御状……”
高秀亭满目愤怒,然而他喋
喋不休的正义宣言还没说完,顾知微却骤然发了笑,嘲弄的扫视他,“高秀亭,你说……倘若南平王告诉圣上,是你轻薄他在先,你这一顿打圣上会如何理解?对于恶意抹黑皇家颜面的人,圣上又会如何处置?”
“高秀亭啊,虽说南平王的名声不大好,可但凡与他亲近的人,都晓得他的脾性。他从来懂礼节,从来不会做出有辱皇家的事。”顾知微叹了口气,一副同情而可怜的语气,又说道,“高秀亭,你可还记得礼部尚书的长子?我实话告诉你吧,这礼部尚书的长子与南平王并无私情。”
“那所谓的御花园苟且,不过是圣上想要除掉礼部尚书父子,故而特地设下的局。为此圣上一直觉得有愧于南平王,倘若圣上知道你这个荣王门下,竟是轻薄污蔑南平王,你猜……圣上会如何处置你?”
顾知微唇角上扬,话说得不紧不慢,听不来半分杀气。
然而他这些朝堂的利害分析,却比赵询的一顿毒打更为奏效。
高秀亭嘴唇都在颤抖,拳头紧捏,怨恨的瞪着顾知微却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顾知微见他不说话,轻笑了一声,拉我道,“走了。”
“你们几个,将他看好。”走到门口,他又朝着门外的武丁吩咐了一句。
因着门让赵询给砸坏,此刻武丁们一站到门外,便能闻到里头那浓郁的尿骚味儿。
刚站过去,一个个便捂住了鼻子。
这让里
头的高秀亭更加难堪了,他干脆用脸对着墙,不让人看到他的表情。
可是,不必看我也能知道他能是什么脸色。
上京颇负盛名的才子,少年得志,现如今却叫人瞧见他这副德性,他自然是无脸见人的。
他无脸,顾知微却似乎挺高兴。
从里头出来,他不觉低笑了一声,轻轻摇摇头,颇有幸灾乐祸的意味,说道,“高秀亭这般丢人现眼,受人耻笑,靖国侯府与南平王的梁子是彻底结下了。”
“是你让赵询来的?”原本我是不想同顾知微说话的,但是见着他这副挑拨成功的神情,我当下就忍不住了,压低了声音,愤愤道,“顾知微你好算计啊!如此一来,赵询又多了个敌人。”
“赵柔是他的长姐,让他来得罪有何毛病?”
“……”被顾知微这么一问,我还真不知道应该如何作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