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逆天大长腿,音色低沉,人还重……
容岑脑中闪过“江嫔”摇曳多姿走向自己的场景,身形完美与某人重合。
她猛地瞪直了眼,忍着震惊用气音唤出了那个名字:“祁奚?!”
“若非药提前失效,声音暴露,陛下恐怕认不出在下。”
祁奚坦然承认,见她盯着妆容似乎觉得有趣,便言:“陛下择日或可一试。”
又戏谑道:“定然倾国倾城。”
容岑脑中顿时警铃大响。
她是女儿身只有亲信知晓,莫说南浔,大胤皇室她都时刻防着。
许是早先祁奚的熟稔语气使她微微放松了戒备,竟忘了对方南浔人的本质,他虽暂未对自己释放出恶意,但一直处于敌友关系模糊的状态。
非敌非友,或敌或友。
言多必失,容岑避而不谈敏感话题,以免暴露身份,推开他,问道:“皇室家宴,你怎会来此?”
“嘶……”伤口被按压到,祁奚闷哼一声,见铁石心肠的容岑毫无反应,看出她对自己的防备,微微叹气。
“得知有人要假扮江嫔暗杀陛下,特来救驾。陛下不领情?”
容岑听了只觉得他多此一举。
真的大可不必。
受此等人间酷刑,她情愿挨江嫔一刀(bushi)。
从“大山”的压迫下解脱,容岑这才现,方才枕着的哪是什么毛绒地毯,是祁奚的手。
好吧,有点感动,但不多。
“多谢祁大人。”
之前有何交情当真不记得了,新时代已过二十五载,她脑容量哪存得下那么多。又没场景回顾,平白来个人与自己过分亲密,着实反常。
且不说此人是南浔人,只论他心机重城府深表里不一,容岑便不愿与他有何瓜葛。
“那江嫔现在何处?”
容岑对她没印象,应是近半年新添的佳人。
“她是陛下的嫔妾,我怎会知她在何处?”祁奚撇清关系,听着下头热闹,转而问:“陛下不出去主持大局?”
容岑摆摆手:“陛下乏了,想躺躺。”
自有摄政王和熙王收拾这烂摊子。
两个人排排躺,祁奚悠哉悠哉,容岑骨头疼,内心腹诽他说着来救驾,却不知给她挖了多少大坑,还是环环相扣的那种。
她一想到自己浑身伤痛皆是拜他所赐,就恨不得把他掐死在这。
但偏偏不能,她还没强大到可以不留痕迹解决南浔使臣,亦抵挡不住南浔的怒火。
好气哦。
容岑:今天也要坚强活着鸭。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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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禁军齐齐严守于贺元殿外,摄政王和熙王的人手皆被控制。
容岑尚还未培养人手,只有万礼跪在帝王的“尸体”旁哭丧。
重获新生的护龙卫更加忠诚,列队而入后跪伏在太后面前,“臣等叩谢娘娘救命之恩!”
“你们的命既是哀家给的,日后就得好好为哀家卖命。若再擅作主张,休怪哀家收了你们的命。”
太后神色恢复成往日盛气凌人的模样,扫了圈殿内自觉按派系聚拢的众人,眼神示意:“还不请两位王爷回寝宫休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