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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旅 III（第4页）

“真是的，结果完全不需要我帮助嘛。”基姆甩了甩铁扇，抖了个扇花也收起来插回腰带里。

哪有那么轻松，#我都贫血了好吧！

“这就叫不到残血不会打游戏～”

“……”

“那么接下来就要见老板了，”格雷说，“您准备好了吗？”

“老板可是很想见您呢。”他继续说，“我们骷髅会的成员可都是为了迎接这一天，就算自己名声再差，眼前的路再难走也苦苦挨到了今天呢。”说着他让开了通往最后那扇门的路……

VI泰坦的意志

“看看谁来了，”又是个出场背对着我们的自大的家伙，“维诺尔·普莱斯特！”

那是一个紫头的男人，赤裸着上半身，保持着侧踹的姿势站在那里；我们进来时罗兰正在修炼体术。

“你们觉得这世界为什么是这样子的？”他问，“神在一次对抗外部族的战争中被击败了，然而人类却艰难地生存了下来。这一万年屈辱的历史……我们真地很想回到过去，而神，祂必须重新带领我们……

“好了，你们一定还有很多事情想要知道。”他说，“接下来的就等打败我之后再说吧。”说着，他转过来，用那双金色的眼睛直视着我们；然后双手无名指和小指关节融为一体，并且逐渐伸长，分别化为两柄利刃，握持在食指和中指中……

战斗一触即，我和基姆决定小心应对；罗兰的进攻非常凶猛，并且攻击度很快，同样以一敌二不在话下；左右手同时开弓的同时，武器竟然还可以如同基姆的扇刃般自由伸缩，一时间打得我们两人同时节节败退——我的武器太短了，必须使用魔法；然而罗兰的双手食指和中指却也隐藏着奥秘：它们可以变为两柄远程武器，就像我还能使用龙法术时和巴斯一起释放龙息一样，在我们距离远时双手平伸，同时对我们两人进行射击……搞得基姆和我谁也不敢轻举妄动，不知道是该拉开距离还是该近身搏斗。

“那是远古魔法智慧的结晶。”罗兰解释说，“我成功破译了上古泰坦的肉身，将自己变成了人类的终极武器。”

听上去像是塞茜莉亚的做法，龙母将自己创造成这世界上的第一头巨龙，自己是龙族的同时也是屠龙兵器……

“她太容易相信别人了，与他人订立契约才能真正挥力量，那会使自己被限制住……那是她的失误，而我不会这样。”

是吗；我在空中同时为基姆制造出冰轨道，两人在快滑行中躲避罗兰的射击；他的移动度很快，导致我们根本无法定位，迫使我用最大限度的运算制造出灼烧整个空间的火海来限制他——我的行动变得相对迟缓，头顶冒出汗珠来……这使我几乎说不出话来——而我同时还要与基姆一起射击电弧和扇刃进行回击……体力的消耗比想象中的要快，不一会就喘不上气来……

而这时罗兰几乎放弃将基姆当作对手，将战斗的重心更加地倾斜向我——这非常不妙，我已经快跑不动——而就在他跳上来一击将我挥下去时，我也只能抬起胳膊软绵绵地抵挡一下：锵、咔嚓！因为魔法上的专注力并不足够集中，冰魔法很轻易就破碎开来，我正向着地面跌落——利用电魔法制造的电磁场力，我试图在没有巴斯协助使用龙闪的情况下调整落地姿势……

而这时罗兰竟如同龙族一般自己张开双翼追击了过来——我赶紧用匕挡住；他的指刃卡在匕倒钩里，力道十足——没有着力点的我实在经不起这么折腾，脑中拼命运算的磁场一瞬间就被突破，快向地面坠去——而罗兰却并没有放手任凭我自由下坠，而是一直顶着我，甚至加将我送向地面——完全失控的度不断在警告着我：如果就这么撞向地面会怎么样……而那也就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轰隆——！根本来不及恐慌，我就像颗炮弹或者失控的公牛，一头撞进地面——那块地面被彻底损坏，尘埃和碎石爆裂开来，击打在隔着碧蓝海水的防弹玻璃上；伴随着空间中的回音，几条裂纹迅出现，并且有海水冲刷进来——这间水下博物馆通向的密室已经开始痛苦地呻吟，恐怕很快就撑不住被头顶灌注的海水压垮了……

我有理由相信我全身的骨头恐怕都碎掉了，脑子里糊糊的一片，怕不是头骨的碎片也插进了大脑里……

“我们很精心地打造了这个地方呢，从地中海取得海水，一路跨越大西洋，千里迢迢运送过来……”他说，“而如今这一切看起来都是值得的。”

那还真是充满了仪式感呢……

“你没事吧，维诺？”这时候基姆也跳下来，抓住我的手，帮助我从地上的坑洞里颤巍巍地爬出来……我翻了个身，不仅浑身——尤其胸腔（一定有肋骨戳穿了肺叶）痛到只要一呼吸就犹如撕裂般使我震颤——趴在地上连忍痛的力气都拿不出来……

基姆……我使出最后一点力气把匕从手中推出来，让她从我背上刺下去——啊啊啊啊……：哧哧——这种龙血需要手动开启，必须要忍受第一轮无法修复伤势的痛苦折磨的感受可真令人难忘……况且现在连龙鳞也没有，就算一般武器也能够轻松导致致命创伤……

我很快就浑身冒着烟，翻着白眼流着不知道是脑浆还是泪水的液体，在基姆的搀扶下重新站了起来。

“神曾经也是32名泰坦中的一员。”罗兰说，“那意味着祂是他们的领袖，是最原始的泰坦——创造世界的泰坦之父。如今所有的泰坦都在保护人类的战争中死亡，随着祂一同去了，剩下的只有意志……我们唯一所能做的就只有努力学习神和众泰坦所留下的遗产，尽力还原那个他们所爱的，拼命守护至今的世界。”

他如同传说中所描述的大天使一般，摊开双手站在那里，两扇翅膀随着呼吸起伏，缓慢地鼓动着。

他现在很自然地解释了人类的历史如何屈辱，怎样痛苦地煎熬至今，拥有力量的人为何要被迫躲避追杀……我想到巨龙一族和所有龙法师乃至人造龙法师的命运：我们一经诞生便毫无选择，无依无靠，必须一生流浪，甚至有些人的契约还并非自己的意志……

“这一切都是因为失去了神的爱——而我们现在必须要让他回来！”

那又和我有什么关系？为什么只有我被选中？你们为什么所有人都要盯着我不放还要进行试炼……？

“因为这事情必须要有一个人来做……上古之神和泰坦的意志必须得到继承，而这时就必须最终有一个人站出来……他将历经千辛万险走到我们面前，证明他自己——并带着‘希望之种’永远地走下去！”

我脑子里一时间乱糟糟的，不光是因为严重的伤痛，还因为他好像在讲着某些冲击性的事实，而我并不能够在这场战斗期间很快地消化并吸收——所以我决定放弃思考，不去想那么多——虽然眼前是个如同神话故事般难以击败的对手……但总之只要击败他，所有的一切就能有个答案了……

“是啊，只要打败我，你的龙法术就能恢复了。”

身体恢复得差不多，我将龙血匕在手腕上转了一圈——是啊，那么就只能依靠着黑魔法硬着头皮上了……

我感激地抱了基姆一下。

“维诺……！”

幸好有你——然后快冲上去，准备重新和这上古泰坦的复刻做最后的较量。

罗兰重新伸出他的指刃，然而那却是柄能在他掌心中灵活转动的蝴蝶刀——毕竟是他的手指，在近身极度需要作战技巧的时刻比我拿着把匕要灵活稳定得多——然而这一切我都可以用黑魔法所运算出的电磁力场轻松解决——

罗兰张开双指，指刃化为一柄螺旋双刃剑，呼啸着向我扫来——我撤开一步躲开的同时，出腿抽向他的头部，早已松手的龙血匕则在电磁运算的轨道上从另一个角度进行攻击——罗兰用另一手中的武器挡下匕，并且出腿率先将我踢飞——这时基姆赶到，罗兰一手防下，另一手则化为手炮向我射击——我立刻在半空中为自己制造出冰滑轨，缓冲自己的同时，引导自己躲过罗兰的手炮……

在破碎的场地随时都会被海水吞没的前提下战斗时间恐怕有限，同时又因为漏水所以火魔法不太顶用，随便使用电魔法则会漏电——但这一切都给我使用冰魔法解决问题提供了十分良好的条件：不仅仅是空气中的水蒸气可以使用——在水终于漫过罗兰脚部时我将整个空间的海水都冰封了起来，他甚至花了那么一瞬间把双脚拔出来——而这时我所酝酿的攻击也早已完成：一排冰箭悬浮在空，在空气中的静电力推动下高射了出去——同时源源不断的水资源足够我造出越来越多的冰箭：一排接着一排，一波接着一波——无尽冰箭的浪涛如汹涌的洪水，又如海啸，如狂风暴雨般呼啸而过，铺天盖地地拍向罗兰……

“就是这样——！”

这时的罗兰就像我使用龙翼一样用双翼将自己牢牢防护住——满场的冰箭风暴几乎耗费了我大脑的全部算力，站立困难的同时就连眼前的视线都模糊起来，明暗不规则地挤在一起，没能够运算准确的像素画点犹如雪花飘落……我太累了，最后眼前的一切都消失在一片漆黑之中，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感受不到……

……等我能再次感知到外界所生的事情时——基姆——！她正被罗兰的指刃一剑穿刺，无力地靠在我肩膀上……一定是罗兰最终防住了我的整个攻击，而我则因为运算过载而宕了机；在罗兰抓住我最虚弱最没有防备的时刻一剑刺上来的时候基姆却替我挡下了攻击……

基姆！你没事吧，基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