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在阳死了。”
林景年眼廓微张,“什么?”
“高毅查出来了,他在被升特助前就跟林少川勾结,这些日子以来出卖孟氏不少机密。”
孟策舟与他对视,。
古井深潭般的眸底突然拨云见日,露出一股骇人可怖的偏执,那是一种……几乎幽深不见底的狠戾。
他语气悠悠然:“然后他就死了。”
草坪花洒水光潋滟,细密的水珠如细薄的白雾,只简单勾勒了二人轮廓。
林景年还在震惊中久久不能回神,自然也错过了他眼底那一瞬的真实面目。
“他、你、你杀了?”林景年一把拽住他,却被这个人灼热的体温烫得瑟缩:“你、为什么要杀他啊?他、就算做错了事情不应该交给警察的吗?这不是违法的吗?”
他一双挂着泪珠的眼睛胆战心惊,脸色煞白。
“他是卧底,这都是他该承担的结果。”孟策舟眼见目的达到了,便起身,俯视他:
“留你在这,正是因为我相信你。”
林景年微怔,缓缓抬头,随即小声问道:“你、你以后,也会这么对我吗?”
孟策舟眼睛半眯,“他是卧底,你也是?”
“……如果呢。”
林景年又问了一遍:“你也会这样吗?”
“……”
“……会。”
金色阳光透过云层倾泻落下,给宏伟孟宅镀上一层光圈,像是隐匿山林里的王权贵族,庄严宝相。
宋怜康复出院,孟沁生日,两件喜事发生在同一天,孟宅这天热闹非凡。
管家带着佣人行色匆匆,迎宾队伍整装待发。
孟沁一身高定手工礼服盛装,整套debeers珠宝附在紧致雪白的肌肤,她和孟策舟一个像宋怜一个像孟坤,她的长相比起攻击感更偏明艳。
见孟策舟来,她笑脸迎接,深红嘴唇一张一合:“策舟,爸妈都在二楼大厅呢,你也快去吧。”
孟策舟侧手,回避了她亲昵的接触。孟沁微愣,僵硬地撤回手。
“那天落水,你还在疑心我对吗?何老是你最亲近的人,是你的底线,没想到你竟会相信一个小小助理的说辞,难不成你已经厌恶我这个亲姐姐至此?”
她有些痛心疾首:“还是说,你到现在还在气我们几十年不跟你见面?那都是有苦衷的,这么多年爷爷不少商敌一直视国外的我们为眼中钉——”
“我有公务没处理,要先去书房。”孟策舟打断了她的难过,把带来的生日首饰放地面堆成一摞小山的顶上,带着身后一行人离开。
“策舟!”
孟沁冲人影喊道,可他们已经拐进楼梯间消失在会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