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禁又回想起,原著中曾有个被孟策舟亲手揪出的卧底,因为泄露公司机密被打断了双腿,扒光衣服放血,然后扔进大海喂鲨鱼。
他光是想想这段文字,就吓得打了个冷颤。
他有时候是真的想不明白,自己纯冤大头摔一跤穿书后,想拯救反派还得背上这种黑锅,稀里糊涂的就被别人一顿污蔑。
林景年自己跑到花丛角落里蹲着,紧紧地抱着双膝。
一想到刚才孟策舟对他冷漠的样子,心里就难受了老半天。
要知道,他从前可一直都是被当掌上明珠疼的,就连平时感冒,外婆和妈妈立马跟天塌了似的,恨不得日夜照顾。
现在算是个什么事啊……
要是外婆和妈妈在的话,一定不敢有人这么污蔑他的。
孩子一疼总想喊妈,林景年捧着条受伤的胳膊,独自蹲在角落里偷偷抹眼泪。
正在他伤心最浓时,眼前一暗,一只滚烫的掌心轻轻托起了他的下巴。
一张雪白的脸蛋微扬,眼波粼粼,狭长的眼尾还挂了两道未干的泪痕。
“哭什么?”孟策舟蹙眉,松开他。
他眼底明亮闪了两秒又迅速冷下去,别过脸:“我没哭。”
孟策舟挑眉,碾磨指尖水痕:“孟沁现在还在医院接受心理治疗,何老卧床不起,过几天,就是孟沁的生日了。”
他问:“你,不说点什么?”
再过两个月还就是他生日了呢!
林景年把自己抱得更紧了:“有什么好说的,你要是信我,我不说你也知道我是冤枉的;你要是不相信,我就算喊破了嗓子也没用!反正没有实质性证据,一切不还都是看你怎么想吗!”
权利的好处便在此刻体现。如今他的清白、生死,也不过都在孟策舟的一念之间。
孟策舟看他缩成一团,抿嘴不言。
死寂的气氛持续一会。
林景年突然忍不住:“可真不是我干的!推他们下水对我有什么好处啊!只会让你们更怀疑我。就算是我真是卧底,那这么干也太弱智了吧!在不保证一定会致死的情况下,谁会去冒这个险?”
林景年嘴巴微扁,一脸委屈地望着他:“孟策舟,你现在把我关在这里,是因为你不相信我,我还有什么好说的?”
巨大的委屈使他声音嗫嚅,哽咽了好久。
孟策舟似乎是缴械投降地叹气,单手解开腹部扣子,靠近他半跪,抬手抚上他的脸颊,拇指擦掉眼泪。
由于练枪和近身搏斗,导致指腹有一层厚茧,粗粝的指腹在他脸上留下一片粉色印子。
“……你想多了。”
这是一种很笨拙生疏的安慰方式,但对林景年却出奇的有效。
在最脆弱时别人送来的温暖无异于雪中送炭。
林景年噘着嘴拍开他的手:“那你这些天怎么都不来?”
孟策舟摩挲之间细腻的触感,眸光凛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