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磊的反抗并不起效果,女人恶毒的嘶吼咒骂,暴力的责罚和毫不控制想要夺人命的魔力不断出现在他面前,除了没有实质性的伤害简直身临其境,打骂的疼痛愤怒最后化为麻木
他已经放弃了挣扎,脖子上的手却松开了,那人还有些无趣的啧了一声
周围安静下来,男人感觉身子有了变化,他低头看了看,终于变回了自己的身体,面前却出现了一个熟悉的人
虞子宁孩童的时候
男孩恶劣的对他笑了笑了,那两只黑雾化成的蛇早就没影了,他也知道男人在想什么
“他们躲起来了哦”
“你能和我对话?这是你创造的净土?”
“这不算净土,这是我的梦”
转眼,群磊觉得身体一凉,全身上下的衣服都没了
“虞子宁你他妈动不动脱我衣服干什么?老子把你全家都给草了!我怎么进你梦里的?我实体不会在被你猥亵吧?”
“被发现了”
他眨巴着大眼睛无辜抬头看向面前人,喊了一声妈妈就一口咬上了男人的乳头
浑身赤裸的人吃痛闷哼出声,想抬手把扒在胸上的人推走,下一秒就被带刺的荆棘捆住四肢,纯白还算明亮的空间只剩漆黑一片
面前的男孩潮红着脸,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他
男人以十字架刑的姿势被高高架起,背后由荆棘组成的十字架扎破了皮肤,即使是梦却拥有痛觉,他感觉自己的全身没有一处完好的流着鲜血
“为什么要离开我”
“怎么做是我的自由,还有,你是傻逼吧,有事没事就把我吊上去”
群磊强忍着疼痛继续说道
“况且我做什么了?不要张口就来,知道吗狗东西”
面前人只是盯着他笑了笑
“我该怎么停止爱你?告诉我”
虞子宁不止一次的内心骂自己,为什么上赶着爱他,像一个纠缠不清犯贱的疯子,明明喜欢他的身边人多了去了,为什么认为他就会回应这么多人中的自己
可他还是要偏执的要,他要抢,爱的就是那么莫名其妙,他不想要原因,也不需要理由
尽管男人从没说过爱他,甚至伤害过他,想要离开或者放下,可他做不到,根本控制不住的靠近他,不管对他做什么他都接受
要疯了
“傻逼”
“快对我说一句爱我”
玫瑰花的荆棘穿过他的唇瓣,像缝合伤口一般缝上他的嘴让他不能开口说话,虞子宁本身也不想听面前人的回答,自顾自的继续说着
“沉默就等于你害羞的不敢说,我明白的”
“你对我做的什么我都接受,我义无反顾的为你,即使有时候你伤透了我的心,我还是控制不住想去找你,我那么爱你,为什么到了最后你也要离开我了,是不是一开始就应该把你关在家里,哪也不要去好了”
红眸流下蓝色的眼泪,那是他的鲜血
“你不会死的,我牢牢的把你捆在我的身边,怎么可能会死呢,我们的孩子把你带过来了,他们很懂事吧,嗯?”
看着男人一副要吃人的表情,他笑得更加开心
对,就是这种表情,让他看硬了,也清楚的知道面前人的灵魂并没有消失,还活着
鲜血滴在地上,就像他此时的心跳,梦又怎样,起码现在的他会骂人生气,会流血
男人开始想念‘净土’,但女人告诉男人他并没有死
是不是应该在把病床上的他彻底杀死,然后在净土和他相遇
他最近只是表面当上了正常人,心里早就疯魔的不成样
若说群磊第一次做噩梦是因为没有控制魔力带来的力量和咒语的作用,那么一而再再而三的噩梦就是虞子宁刻意为之
这是一个秘密,兽人运用魔力为他人治疗时,自己的意识会和病人相通,而病治愈后这段记忆会被删除,这是医院里的工作人员们不约而同的秘密,至于为什么除他们之外的人没谁知道,因为不是重大疾病的那些人自己可以医治,而重大疾病需要交给专业的他们
虞子宁则是在三顿饭的指导下硬读了一大堆注意事项和魔咒,和平常简单治疗包扎的咒语不一样,背这些绕口的咒语和要灵活运用在男人身上显然很难
但他也知道了这个秘密
太想他,想见鲜活的他,自己只能另辟蹊径
尽管一次次会回忆起之前的噩梦,尽管那些回忆在梦和小型净土的结合中变为实体伤害到男人,但是那又如何,他只是太想念那人,把他带到自己身边而已,现在终于实现了,其他的重要吗?
虞子宁抬头欣赏着被高高挂起的男人,荆棘穿过他身体的每处皮肤长出一朵又一朵玫瑰,血腥味混杂着浓郁的香气,真是无论何时都让人沉迷
是不是这样把他高高挂起,仰视他迷恋他绑住他,当作完美的艺术品收藏,穿刺皮肉骨头让他疼痛的不敢挣扎,一直保持着这个状态这个姿势,再也不去外界就永远不会出现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