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衣一个眼神他终是避走,"莫说整个王府,就是整个大燕乃至三国,只要我白锦衣要的,谁敢忤逆?"
小七不再挣扎,犹如死人一般闭眼垂手,瘫软身姿,背心一重,已被抛陷入绣被棉堆里,心头刹那间突乱了拍子,惊怕失措,慌乱一个翻身退至床壁,不料白锦衣恶虎扑羊一样迎头逼下,一扑过来就直接撕扯她的衣物,锦帛脆裂的声音在寝殿中格外刺耳,她如惊弓之鸟,面色惨败,倏地弹起抱做一团,双眼紧闭,抖得厉害。
白锦衣察觉她的不对慌忙停手,想搬过她的肩,哪知一触及他的手她更是抖如筛糠,双目赤红如血,疯癫出语,"我要杀了你,杀了你们所有人。"
白锦衣心头一痛,"小七,是我,白锦衣,不怕,我替你杀了他们,别怕。"慢慢哄了半天又替她掩上锦被,终是平静下来,见小七昏昏噩噩睡下,呆坐她身边凝视半天,心口百味陈杂,一时惘然。
"告诉我曾经发生了什么事?"白锦衣毫不回避,步步紧逼,"说出来,告诉我"。
小七呆呆看着他逼视的眼睛,在那明亮的瞳孔里她看到自己泥泞的面容,无措的神情。
"小七,无论过去发生过什么,你都要正视,说出来,"作势又要欺身过来,"再不说我就要用强了。"
"我前世十二岁就被□过。"她终是将心底最深的隐痛说了出来,却直视白锦衣绚烂的面容,希冀他绝世的光华掩去回忆中那最痛苦无望的阴暗,"你一向这么残忍冷酷,终是逼我面对我最深的恐惧。"
白锦衣更近前一步拥她入怀,"我这样搂着你,你还怕不怕",不等她回答又说,"即使还很抗拒也给我忍着,我要你彻底驱赶掉前世的阴影。"
"为什么这么在意那个暗卫。"
"我不在意任何人,但这一世再不想因为我而丧命。"
王府书房里。
"王爷,小七他------"上官迟疑出声,墨玉也是一脸疑惑。
"她才是本王真正的纯钧,你们可都记住了。"白锦衣一向视纯钧为至宝从不离身,这句话无疑是再宣示所有权和珍重之意。
书房中众人心中俱是一惊,却细细一想又觉得早就有迹可寻。
"王爷,北齐那边我已经布置妥当了,他们那边已经出发了。"墨玉公子回禀。
"等他们到了胶州不用过府你直接护送他们上京,你们走水路,我们兵分两路。"转身点到漕运使丰公子,又是一番细致的布置。
"王爷,我们这一路上京圣教肯定还会偷袭。"
"地牢关的人交代了什么吗?"
"那右护法言下之意是圣教这次决不会让公主活着进攻,但他并不知道具体的部署,也不知道潜入大燕细作的名单。"
"他没有多大用了,杀了他,一会本王亲自去会会花长老,敢在本王的地盘作乱,潜入胶州的细作一定要除去。"
王府地牢里,寒彻入骨,森严阴暗。
"小七怎么样了?"花无意形容枯槁,七绝锁紧紧扣刺着他的琵琶骨。
"我的人用不着你关心,你还是关心关心自己有没有命。"
"哈哈哈哈,她就是她自己,就像那烟火,灿烂化作天边的泡沫也不会被谁禁锢。"
"她此刻正在本王寝殿里安然入睡。"
"你,你拿我来要挟她?白锦衣你杀了我吧。"
"想死没那么容易,本王问,你来答,否则本王要你筋骨寸断,生不如死?"
白锦衣不想花无意看上去一幅娇俏贵公子倒不失是个铁骨铮铮的男子,胸前已是皮开肉绽,硬是不开口。
白锦衣广袖中玉指微露,中指和拇指相曲相扣,空中迅疾出手,指尖方向直指花无意手腕筋脉处,玉露凝指功,此招一出花无意双腕筋脉必断,全身功力将毁于一旦。
"住手。"小七站在地牢门口喊得凄厉。
"小七。"白锦衣花无意面向她两人同时出声。
白锦衣见她似是仓促得信而来,仅着中衣,白皙纤细的脖颈处隐约可见,面色微沉,"衣衫不整成何体统?赶紧回去。"见她不为所动威胁道,"我现在就杀了他。"
"我在门口等你。"小七又怕她一离开白锦衣又出手毁了花无意筋脉,只能在门外候着,见了白锦衣出来才松了一口气,一把扯了他的衣襟,"王爷,让我去问他,我一定会问出你想知道的。"白锦衣盯着她揪着他前襟的双手,"你真是越来越放肆了。"小七慌忙撤手,想想又抚平他的衣襟,白锦衣低头看着胸前抚弄的手指面色柔和不少。
"王爷,圣教害我中毒受尽折磨我也很想知道他们的部署,我和花无意也算是有些交情让我来问他必定有所突破。"
白锦衣看她说得诚恳想想最终还是同意了,但督促她必须衣衫整齐严实,小七以为是他怪他衣衫不整坏了王府体统也不多说赶忙回寝殿穿好外衣绑好发带感到地牢。
他依旧是一头长发未绾未系披散在身后,叶眉之下是一双勾魂摄魄的桃花眼,眼角微微上挑,添撩人风情,就那么朱唇轻抿,似笑非笑地看着小七一步步走近。
"小七,你还好吗?"
"无谓好坏不过有幸还活着。"小七想起在沙漠里百花洲中的那些日子,草屋顶上两人并排喝酒看星空,曾经的平静终是无法掩盖内在的黑暗和丑陋。
"小七,白锦衣是你什么人?"
"主子,暂时的。"
花无意终是松了口气。
"圣教是不是要在王爷去京城的路上伏击?上次太白居和王府的袭击都是你们策划的?花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