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大川咬牙切齿,扔去手中剑柄,片言不发,堂堂‘武殿’之上,一招而败,并且败得很惨,心内的痛苦怨毒,自不用提了。
东方野内心却是激动非凡,他,竟然轻而易举地击败当初认为功力已登峰造极的‘武殿’殿主,这是做梦也不敢想像的事啊!”
‘魔轿使者’粉腮已变成一片铁青,江湖中出了这等高手,她竟然一无所闻,照说,这等身手的武士,必轰动江湖,而他却名不见经传,这未免太不可思议了。
“东方野,你的真实来路到底是什么?”
“方才已说过了。”
“本使者不信!”
“那是没办法的事!”
“现在轮到你我……”
“免了如何?”
“什么意思?”
“坦白说,舍弟当初曾交待区区,他对贵使者十分尊敬,所以区区不拟与尊驾交手搏杀。”
‘魔轿使者’,显然被这句话打动了心,粉腮变了一变,道:
“这办不到,除非本使者无法阻止你,否则你不能安然离开。”
东方野剑眉皱了皱,道:
“尊驾对舍弟小野,曾有缓颊之恩,最后一次又保他自行报到,这一份人情,区区要代他还的!”
‘魔轿使者’粉嗯又是一变,略一沉吟道:
“这早在意中!”
“你不打算替他报仇?”
“这一点区区还不至如此悖理,他是贵门弟子,无非仇杀可比!”
“嗯!你可算是一个人物,能说出这等话来,再告诉你一句,令弟小野,曾蒙门主一再破例优待,即以最后一次来说,只打算略示薄傲,然后予以重用,他的确是一种奇材,不幸……他死于意外!”
“意外?”
“不错!”
“什么意外?”
“这是本门秘密,不能泄露,你信得过么?”
“当然!”
那批武士,到此刻才赶到现场,纷纷占位包围,东方野当然不放在意下。
‘魔轿使者’沉声道:
“准备出手?”
东方野心念一转,道:
“贵使者用掌?”
“嗯!”
“这样好了,区区接贵使者一掌不还手,如果接不下任由处置,侥幸接下的话区区便就此告辞上路,如何?”
他说这话相当冒险,‘魔轿使者’的功力深浅他没确切知道,但可以想象的是决不亚于‘武殿殿主’,甚至还要高过,双出手互搏,可占彼此消长之利,如不过份悬殊,不致生死立见,但硬接而不还手,情况可就不同了,这全靠一身精纯内力抵挡,如接不下,非死即伤。但他欠‘魔轿使者’的深厚人情,可不能不还,所以他下了决心如此做,意在酬情。
此语一出,使在场的武士全皆色变,敢硬承‘魔轿使者’一击,是空前的事。再看‘武殿殿主’洪大川的情况,更加使他们震骇莫名,这貌不惊人的少年人,竟具有这等莫测高深的功力,的确令人难以置信。
‘魔轿使者’狂声道:
“你太狂妄了!”
东方野冷冷地道:
“这是为舍弟小野偿还人情!”
“你执意要如此?”
“区区言出不改。”
“好,只要你不死,便可走路!”
“请了!”
说完,坐马沉桩,把军身罡气提到了极限。
场中空气顿时紧张到无木以复加,每个人的心弦都扣紧。
‘魔轿使者’双掌徐徐上扬,陡地狠劈而出……